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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點點頭,說道:「的確不大。但母女和母子之間最常見的傳染方式是什麼?」

「母嬰傳播!在懷孕期間,胎兒和母體的循環系統是連通的!」小棉當即回答道。

「沒錯,既然梅毒的來源很可能是母親,那麼晟水很可能是胎兒時期就被感染了,一出生就是先天梅毒嬰兒。所以她的身體非常病弱。」

遲一婉有些不可思議,問道:「可是那個女人明知道自己患有梅毒的話,為什麼還要生下晟水呢?她沒有條件治癒自己可以理解,但眼睜睜看著子女被波及一生,實在是……」

小棉回答道:「可能由於職業病史,她沒辦法再承受這次流產手術了吧?不過也可能是知識匱乏,並不明白這件事帶來的後果。」

「還有可能是她已經困苦到麻木了,無所謂了,沒看暉海那混蛋在日記里寫的嗎?兄妹的母親冷漠又暴躁,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就連家裡的床鋪都是暉海負責打掃的。那可是她親生兒子。」侯志低頭道,從他之前的話來看,他似乎也有一對不太盡人意的父母,只是沒這麼差勁罷了。

總之,按照這個可能性最大的猜測走下去,晟水幾乎一出生,就被註定了早亡的命運,而暉海的性格扭曲也像是天意的安排。

「哎,那暉海本人到底患沒患梅毒?」遲一婉問道。

「那要看他母親生他的時候有沒有患病,畢竟,他和晟水之間隔了七八年呢。」沐朗回答。

林棋冰嘆了口氣,說道:「我傾向於認為沒有。」

「為什麼?他明明都吃藥了,而且如林姐你所見,他不光衣服兜里有藥,胃裡還有大把大把的同色藥片,說明這混蛋吃了很多藥才對。」侯志不解。

林棋冰說道:「這反而說明他很可能沒得身體上的疾病,以他的財力地位,想治什麼病早就治了,哪怕是梅毒。而且暉海的大學和工作單位都有體檢……」

「所以我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他這樣超劑量地吃藥,或許是出於心理原因。」

「心理原因?」

「對。比起打掃床鋪什麼的,我認為暉海對母親的恨意還源於另一件事。他從小就是個好學生,很早慧的那種,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患有某種可怕的病……所以猜猜看,當暉海在生理衛生課中知道梅毒,並且了解到這種病的傳染性時,他會怎麼想?」

沐朗很快回應道:「他會恐懼,恐懼母親和妹妹患病死掉,更恐懼自己會被傳染,甚至經常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傳染了!」

「有道理啊。我小時候就經常擔心自己得絕症,身上長個癤子或者哪裡忽然痛一下,都會害怕得睡不著覺。」小棉也點頭。

林棋冰繼續說道:「以他們家的條件,不講醫療衛生的話,說不準更早的時候會把母親和兄妹的衣褲混在一起洗,這樣更省水和肥皂,萬一也包括內衣內褲……」

「天啊,一想到暉海偶爾回家時發現自己的貼身衣物和母親妹妹的泡在一個盆里,我都替他感覺天塌了。」遲一婉抽了口氣。

「所以對於梅毒和死亡的恐懼,纏繞了他的整個人生。即便他後來體檢正常,但永遠擺脫不了這樣的陰影,於是大量服藥來平衡內心的緊張。沒看大學同學說過嗎,暉海路過一名特殊服務業者後,把皮膚都撓破了。」林棋冰悠悠說道。

「那他還嫖?」侯志無法相信。

沐朗看了他一眼,說道:「猴子哥,人會做一些在死亡邊緣反覆試探的事情。就像從高樓向下看會有跳下去的衝動,有的人看到火爐也會想像自己被燙傷的畫面。」

「他的邏輯是自洽的,去紅燈區是潛意識想要對陰影脫敏,事後屠殺娼妓是脫敏失敗,掙扎不出對這個職業和疾病的恐懼厭惡。比如一個童年被虐待過的人,長大後容易和會虐待ta的人交往,重複習得這個過程;或者更糟糕,會選擇去虐待別人。」

「普通人通常二者擇其一,而暉海……顯然不是普通人。他一條龍全包了。」

林棋冰點頭同意道:「而且他這麼做還有另一層目的,無論是客人對娼妓,還是殺手對受害者,都存在一種心理地位上的強勢。暉海自小處於弱勢一方,這對他的自尊心而言無疑是一種酷刑。當他一拿到和天資智力相匹配的權能,他就會上癮似的切換到加害者那方,來抹除當年無助的自己,這是一種報復……」

「說起客人,當年那個二百五查恩叔叔,也是暉海母親和蘋果阿姨的客人嗎?」遲一婉問道。

「不像,他來得太勤了,和兄妹處得像親叔叔似的。應該是個拉皮條的。」林棋冰回答。

主播們沉默半晌,良久,系統提示他們第四輪偶數回合的到來,鬼怪問答機制隨之開啟。

林棋冰站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這位可憐又可恨的船長先生。」

一行人離開了記者李萊的艙房,他們帶上了李萊搜集的罪證,以備不時之需。

「要去船長室嗎?」侯志問道,他捏著一根深紅色線香,松脂和香料氣味逸出。

「柳葉和底火很大概率在那附近吧?先確定一下船長在不在。」林棋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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