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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試了試鑰匙,可是鎖眼好像鏽住了,好在那劣質鎖頭很容易解決,幾把刀齊上陣,沒一會就磨開了不算堅固的鎖棍。

推開教室門,一股悶悶的印刷油墨味撲面而來,還有一種灰塵氣息,來自曾經存在的孩子們的鞋襪。

「暑假學生回家,書桌里基本沒什麼東西,要麼是期末考試卷子,要麼是不重要的鉛筆橡皮和玩具。」李再掃了一眼。

書桌里沒有內容,教室後面的儲物櫃吸引了林棋冰,那上面標著姓名學號,林棋冰找到徐小銘的那一隻,在裡面發現了半盒幹掉的水彩筆,還有幾本課外書。

其他學生的柜子里都裝了羽毛球或者桌球,徐小銘顯然很不愛運動,或者說沒人可以搭夥,他更喜歡趴在桌上寫寫畫畫,課外書里夾滿了卡紙。

「都是些小畫,畫的奧特曼什麼的,還有操場小樹林風景,他們學校有湖?」梔子翻了一下。

徐小銘很會畫畫,但畫技實在不好,奧特曼畫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兩隻燈泡似的大白眼睛,刀青看了一眼就笑了:

「我小時候也畫過類似的,自己幻想出來的再創作,什麼黑暗奧特曼啊,超級變形金剛啊。」

林棋冰看了一眼那些風景畫,大多是用鉛筆或者黑筆塗的,其中一張有個橢圓形的黑色平面,像操場,中間用橡皮蹭出高光,四周是矗立的黑色樹木,頗有藝術插畫的風格。

「這小子雖然形不准,但空間感還挺好,構思和提煉能力不錯,不是一筆一筆照著描的。要知道小孩子作畫一般都是過於寫實的,但通常技法跟不上。」方樂讚許道。

「可他明明有水彩筆,為什麼還要用鉛筆和黑筆畫畫呢?」

林棋冰頭也不抬地問道。她將卡片翻到最後幾張,動作忽地停了下來,最後幾張不是畫,而是字條,她的臉色有些凝重。

「考完試到操場小棚子來找我。」她讀道。

張寶吹了聲口哨,拖著嗓子,「唉喲,這小子了不得,一年級就學會放課後跟同學約會啦?嘖嘖嘖。」

這張字條上的字體和徐小銘的歪扭字全然不同,架構整齊,骨骼清秀,有些練過的樣子,顯示出寫字人的心理成熟度比徐小銘高多了。

「你怎麼知道不是約架呢?」刀青有些無語。

「看這字清清秀秀的,怎麼不是個女同學呢!」張寶理直氣壯。

沒管兩人的鬥嘴,林棋冰繼續翻過,字條還有兩張,一張的字少些,寫著:

「謝謝你的西遊記上冊,我很喜歡看。你能把下冊也借給我嗎?放在我家窗台上就可以。」

林棋冰朝柜子里看去,果然有一本西遊記上冊,而下冊不翼而飛了。想來是已經被徐小銘借給了寫紙條的人。

這麼說來,兩人就不是約架的敵人關係,而真的可能是朋友。

另一張紙條的字多一些,寫著:

「謝謝你的邀請,明晚放學後操場上見,我們一起去你家寫作業。記得你學會了煎雞蛋,會不會很好吃,非常期待哦。另外,請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遞紙條,否則會被老師批評。(笑臉)」

寫字條的人應該就是徐小銘的同學,而且是關係很好的那種。徐小銘的書本都保存得很乾淨,顯然是個愛書的孩子,而且他又很內向。

能讓他借出心愛的課外書,又邀請對方回家寫作業吃晚飯,想來兩人的關係非常親近。

「感覺他這個朋友很有修養,家教也很好,這筆字寫得就不像一般七八歲小孩,說話也很有條理。」孫互助者說道。

林棋冰看了他一眼,說道:「也不一定是七八歲小孩,這所小學是六年制,最大的孩子可能都十二三歲了,徐小銘有個高年級朋友也說不定吧。」

她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張約操場的紙條,上面說了是「考試後」,應該就是指春季學期的期末考試,也就是天堂島謎案前一個月左右。

不出意料,那是徐小銘在校期間收到的最後一張紙條。

主播一行人沒有找到更多線索,拿著字條和小畫出了門,在樓梯轉角處聽到了梔子的聲音。

他們趕過去,梔子等人剛從四樓語文辦公室出來,搖著頭,辦公室里只找到了江玉的個人物品,其中包括一個本子,大約是工作日記,寫了些上課、成績和家訪的事情。

以及一隻不鏽鋼筆筒,下面用雷射列印著一行楷體字: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祝親愛的玉媽媽教師節快樂!——五年級一班語文課代表魏子鳴。」

「看來是學生送給江玉的禮物呢。」方樂接過來看了一眼,「玉媽媽,這個魏子鳴和江玉的關係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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