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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魚鰓來過這裡,他趁梔子沉睡時進入酒吧,兩個保安人偶毫無還手之力,照面間就被卸了防火牆,變成兩具沒有神智的軀殼。

他沒有傷害梔子,但是拿出她的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林棋冰,撥出了一通沉默的電話,三分鐘,沒說一個字,他或許在等林棋冰先開口,但奈何她過于謹慎。

掛斷電話後,血鰓用失靈的鐵衛一的舌頭滅了煙,幫他倆戴上口罩帽子,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這裡。

「他到底想幹嘛?」遲一婉別開頭,不去看鐵衛一的口腔,「就為了像智能音箱一樣,專門來告訴咱們#039嘿,我在#039嗎?」

林棋冰搖搖頭,猜測一個正常人的想法並不難,但血色魚鰓那種變態精神病?絕無可能。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血鰓不一定對梔子沒有殺心,他只是在玩一個遊戲,而遊戲的對象是林棋冰。

「這不能待了,你和我們回店裡。」

「行,我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就走。」梔子倒也乾脆,回身從櫃檯抽屜里倒出一袋點券現金,還有雜七雜八的零碎道具,都裝進背包里。

林棋冰阻止道:「別,咱們還是——蹲下小心!」

話音未落,一聲巨大的爆響迸發而出,梔子身後的酒櫃裡,那一排排玻璃酒瓶竟齊齊爆炸了。

酒液和玻璃碎片混合著飛出來,越過蹲下的梔子的頭頂,那力道非常大,玻璃片深深嵌入了木頭櫃檯和牆壁,酒吧里一片狼藉。

林棋冰掃掉雙肩的玻璃碴,又抹了把頭髮上的液體,它們滲入了細密的傷口,刺痛明顯,酒精味熏得人仿佛大醉。

她從櫃檯前站起身,見同伴們都躲避及時,這才說道:「這就是血色魚鰓的遊戲。」

「什麼意思?」

「如果接到電話,我沒有及時過來,這些酒瓶依然會按時爆炸,而梔子還在睡覺,後背和後腦正對酒櫃。按照這種殺傷力和殺傷距離,基本上非死即傷。」

「梔子真的出事了,那麼責任在誰?」

酒吧內一靜,同伴們齊齊看向林棋冰,目光有些不可置信,遲一婉最先明白過來,臉色蒼白而擔憂,但不是對著梔子,而是對林棋冰。

「那……那你……就……」

林棋冰垂眸道:「梔子被害,而我沒趕來或者來遲了,這件事必定是我作為團長的責任。無論其他人是否責怪我,我都很難原諒自己,以後更無法面對闡鳶。」

主播們背後寒毛悚然,血色魚鰓真是個玩弄人心的瘋子,他不同於互助者聯盟,直接下手對他來說缺少趣味性,他想要的是圍獵遊戲。

要害林棋冰本人並不容易,但抽冷子對她的夥伴下手,卻沒那麼難,她防不勝防。

通過無所不用其極地傷害昨日派對及周邊成員,並將責任轉移到林棋冰身上,來誅她的心,破壞她的友誼和威嚴,圍獵目標實則是林棋冰的信念。

這是精神上的虐待和暴力。

「與其殺害一個人,不如先殺她的人格,血鰓就是這麼想的。」她淡聲道。

梔子握住了林棋冰的手,搖著頭想說什麼,她看著長發中低垂面容的闡鳶,卻什麼都沒能說出口。捏了捏林棋冰的掌心,她轉身去外面設置了幾道強力禁制,封閉了酒吧大門。

一行人收拾東西離開,他們沒有選擇黃昏街區的那個出口,而是去到了另一個。略有點欲蓋彌彰。

懺悔之城仍處於自由角斗狀態,下午日光正好,街道上的主播略少了些,身上多多少少帶些煞氣。

敢在這個時候出門的,不是在角斗的路上,就是實力高強,能頂著高壓狀態出門逛街吃喝。

林棋冰等人坐輕軌返回黃昏街區,中途經過了互助者駐地的一角,透過車窗,能遙遙望見他們的總部大樓。

只見那高聳龐大的歐式建築盤踞在遠方,被高牆圍繞,林棋冰發動邪祟視覺,互助者總部頂樓的雷光已經熄滅了,一行行小螞蟻似的互助者照常在駐地行走,似是一片安寧。

不過那些小螞蟻沒有敢接近總部大樓的,形成一圈真空地帶,想必伯勞鳥和皮百里的麻煩已經被壓下,但尚未徹底解決。

回到榴槤店裡,沐朗和侯志一下子迎上來,見林棋冰幾人有些狼狽但精神良好,這才鬆了口氣。

蜜斯小姐傳回消息,互助者駐地基本恢復正常運行,她監聽到了一個消息,今早總部實驗室發生泄漏,所以把樓內的互助者都隔離了兩個小時。

「伯勞鳥異變的狀況還是沒能漏出去,消息被皮百里壓下去了,放了另一種風聲遮掩,沒人知道他們被入侵過。」林棋冰並不意外。

李再點點頭,放下手機,道:「不過皮百里篩查樓內互助者的事還是傳到了外面,換了種說法,說是聯盟內t部有人和泄漏的涉密實驗室有關,所以他才會調查得那麼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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