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們繼續提問,算命老頭就緊接著回答了林棋冰的第二個問題:
「若諸位有必入不可之由,還請聽老頭兒分辯則個,今晚共鐵律三條,如有違反,當魂斷陰宅,墮入幽冥不得出!」
「入夜後,晏府內不見紅,不出金銀銅鐵聲,不得聞哭!最後,落雪日必須出來!」
說完這最後幾個字,算命老頭就緊緊閉上癟嘴,無論主播們怎麼和他搭話都不開口了,他只坐在桌後定神,仿佛不光看不見,連聽都聽不見了。
而就在這句規則被說出之後,晏府好像又陰森了幾分,林棋冰和伯勞鳥只能先後謝過老頭,轉身朝晏府正門走去。
她們經過了長街的扁擔和板車,忽然發現街另一側團著一堆髒布,還在動,細看過去竟是個人,一個蓬頭垢耳的乞丐,臉埋在油膩膩污漬漬的衣袖裡。
又是個npc!
林棋冰試探著走過去,和對方搭了句話,可那乞丐並不回答,只埋著頭,一隻粗糙的手拿著破碗不斷在地上敲磕,磕在一堆作為床鋪的稻草上,並不出聲,向他們討錢和飯食。
主播們哪裡有這個世界的錢幣,遲一婉拿出一枚硬幣,是懺悔之城點券的最小面額,輕輕放在乞丐碗裡。
「您能聽見我們說話嗎?」林棋冰輕聲問道。
既然算命老頭是盲人,這名乞丐別是耳聾吧?天殘地缺的話,這也太悽慘了。
誰知那乞丐還真不應聲,對他們的問話毫無反應,只一味在稻草上磨著破碗,感受到重量變化,手指探進碗底,摸到那枚點券硬幣後,「嗖」地一下把它揣進懷裡,先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西邊地平線,最後指了指碗。
「明天……還要啊。」林棋冰翻譯了一回,輕輕拍了拍乞丐的肩膀,以示回應——明天能出來的話,就再給硬幣。
乞丐毫無反應,依然埋在袖子裡,像是睡著了。主播們也不再擋對方曬太陽,將長街巡過一遍,再沒什麼發現了,於是轉身回了晏府。
之前要打的生死架也打不起來了,但又不可能合作,互助者那邊低聲討論著方案,林棋冰也與同伴思量起來。
遲一婉抱著手臂,說道:「落雪日出府好理解,就是下雪那天必須離開晏府,是給咱們的任務加了時間限制。」
眾人抬頭看了眼天色,青白色泛著灰,但還好雲層高渺而薄,並不像蓄著雨雪的樣子,他們略鬆了口氣,總算距離下雪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第一條是不見紅,意思應該是不能穿戴或者接觸紅色的物品,比如紅衣服紅鞋子什麼的……」
葉老闆目光掃過昨日派對成員,大家的衣飾都不沾紅色,只有侯志的運動鞋側邊帶了些橘紅色,為免招惹禁忌,他利索換了一雙灰鞋。
「還有血。」林棋冰淡淡道:「晏府內不能見血。」
眾人齊齊一默,另一邊伯勞鳥團隊也在商討規則,看向他們的眼神帶了幾分不甘。
既然不能見血,那一時間就沒辦法兩廂出手了,大規模的打鬥和角殺很難不出血的,主播們自己流的血肯定也算作「紅」了。
沐朗思索著第二條禁忌:「不出金銀銅鐵聲,就是不能製造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嘍?這倒有些古怪,難道我們還能下廚房用鐵鍋鐵勺炒個菜嗎?」
「也可能是指風鈴。」林棋冰指向飛檐下懸掛的銅鈴,微微皺眉,道:「可它起風就會響。」
侯志搓了搓手,「那我給它摘下來,不對啊,摘下來的時候不必然會響嗎?」
那銅鈴長長的一串,幾乎有半人長,下端用繩子牽著,松垮垮地釘在地上。
既然此時無風,幾人只好繼續研究下去,說到了第三條:不得聞哭。
「這個好辦吧。」王老闆硬邦邦道:「咱們忍住不哭就行。」
林棋冰搖搖頭,指正道:「不聞哭的意思是不能聽見哭聲,咱們自己不哭也算,可就連別人的哭聲也不能聽到。」
主播們自己不哭,那晏府里還會有誰哭?自然是鬼怪了。
擺明了三條半規則後,林棋冰等人也不管伯勞鳥團隊,整裝朝晏府深處走去,只是林棋冰在最前開道,沐朗和葉老闆就墜在後面提防互助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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