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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有些疑惑,有這麼近嗎?她去時好像走了十多分鐘呢。

試探著推開院門,林棋冰竟然迎面看到了沐朗,對方喜滋滋的接過籃子,道:「你可回來啦!」

林棋冰感覺提手被人一拽,她下意識握緊,不肯將籃子給對方,沐朗疑惑回過頭,問道:「冰……淇……淋……你怎麼啦?」

男生轉過來的臉赫然是一張青面,雙頰發黑兩腮凹陷,顴骨伶仃地支著麵皮,四隻獠牙從他的唇角探出,一雙藍瑩瑩的眼睛中黑瞳變成兩枚小點,死盯著林棋冰。

那不是沐朗!

林棋冰奪回籃子,退步向後躲去,只見那鬼面含著獠牙一笑,上下眼皮浮出幾道細褶皺,還有淡色的長毛浮出皮膚,鼻子也變得肉皺起來,筒孔一路前拱,竟直接變成了一張似豬似人的鬼臉,朝林棋冰飛撲上來。

頃刻間,四周景象如燃燼般褪去,不再是熟悉的小院,居然還是那間小廚房!

林棋冰應對著豬鬼的逼殺,這才發現了端倪,那豬鬼赫然就是大廚房裡的那隻豬頭,它的拱嘴一動一動,顯得猥邪至極,幾次出手都是為了林棋冰身上的籃子和陶壇。

它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林棋冰手中黑色觸鬚飛出,如長鞭朝豬鬼的臉抽去,誰知那顆豬頭皮糙肉厚,竟沒碎骨頭,只留下了一道豁口,露出裡面紅紅白白的肉塊。

糟了,見紅了!

眼見對方又要撲過來,林棋冰順手抄起灶坑裡的一根木柴,尖頭被燒得硬而黑,將它直直朝豬頭的眼睛戳去。

豬鬼面龐一扭,這才勉強避開,再看清面前時,卻失去了對方的影子。

林棋冰已經攀上房梁,一隻手攥著攀岩繩,另一隻手取下了掛籃子用的大鐵鉤,將它拴在黑繩上。

林棋冰悄無聲息地降落在豬鬼背後,對方還未及回頭,黑色殘刃便在它的後頸鑿了個孔,豬鬼吃痛嘶叫。

下一秒,鐵鉤的鉤尖便被扣入傷口,一旋一拍,竟沒入得只剩鉤柄了。

豬鬼狂性大發,原地奔突打砸起來,可林棋冰早已退到幾步以外,拉緊了在房樑上繞過一圈的黑繩,繩索帶著鐵鉤上升,豬鬼被鉤著後頸吊了起來,房梁勉強承載住它的重量,老木頭「吱嘎」了幾聲。

林棋冰將黑繩系死在柱子上,打了好幾個結,這才鬆開手,頭頂的豬鬼仍在踢蹬,將灶台旁邊的碗碟架子帶倒了,發出「噼里啪啦」的一陣裂響。

這麼大的動靜,就算傳不到伯勞鳥那邊的耳朵里,也會引來其他鬼怪的。

林棋冰目光一沉,拔腿就要往出跑,忽然,一滴深紅色的凝血掉在她鞋尖上。

豬鬼後頸受傷,一道血液的涓流自脊背淌落,很快便甩得廚房裡到處都是,如同落了場小小的紅雨。

紅,到處都是紅。

林棋冰用破布揩掉血點,忽然,一陣呼呼的陰風從廚房門外灌入,四周場景驀然紅暗下來,窗戶和門扉的糊紙都被映成了紅色,就像這間廚房被一塊巨大的紅布籠罩了那樣。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肩膀處探出了什麼東西,竟然是那張美人面。

美人面在這個關頭現了形,她趴在林棋冰背後,長長的脖子繞過林棋冰的肩膀,那張死人的面孔轉過來,幾乎貼在林棋冰臉上,眼睛凝視著她。

林棋冰還不知豬鬼的紅血招來了什麼東西,卻不想美人面忽然發難,真是內外受脅,被至少三個鬼怪堵在了廚房裡。

她悶頭向外衝去,卻感覺身上好像背負了一座大山,美人面身上濕漉漉的,寒氣不斷侵入林棋冰的皮膚,她很快感受不到自己雙腿和雙手的存在了,連抬胳膊都困難,好似被看不見的束縛箍住。

林棋冰猛然一驚,美人面當初趴在窗外時,就曾在地上留下一灘水漬,而對方的身上又這麼濕……

克制住頭顱被涼水浸透的刺痛感,林棋冰忽然想到,這美人面是不是溺死在井裡的?

因為死在井裡,所以身上濕漉漉的,所以她會感覺手腳都被束縛住,因為井道圓窄,根本就撐不開手腳!

林棋冰瞥到腳邊有一隻破木桶,將它一踩一挑立起,鉤爪黑繩從手中飛出,繞了木桶提柄兩圈,她又將繩子另一端甩向房梁,緊緊一扯,木桶就被絞繩拎了起來,上下活動。

「快,抱住那個桶……有人往井裡打水了!抱著上去就能活!」

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倒真起了效果,美人面看到房梁下升起的水桶,長脖子一震,果然上了當,竟推開林棋冰,直直飛向那隻水桶。林棋冰身上的濕寒感頓時一輕。

就在美人面脫離林棋冰的瞬間,她的身形消失在了半空中,意識到受騙,卻只留下了隱隱約約的不甘尖叫聲,刺耳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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