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下還有閃爍的金黃色光芒,應該是錢默東的木尺十字架,一道道金色流光從天而降,砸在意欲侵入院落的紅綢中,非常有效地阻滯了女鬼的腳步。
而在房檐另一端,一道白影子抱著一架手風琴,不斷拉動琴箱,發出的音符刺耳而詭異,每奏響一次,女鬼的腳底就打了個滑,動動停停才爬上牆頭,但女鬼到底是四肢著地,最終也沒能攔住她。
那個白影子應該是路曼,她換下了紅裙子,林棋冰想到。
林棋冰現在十分滿意,互助者們的整體實力還是比昨日派對高,瞧瞧這些花哨紛繁的道具,讓他們打嫁衣女鬼才是天經地義的,畢竟能者多勞嘛。
不過互助者們的防線沒有支撐太久,只見一束黑髮冷不丁從側面襲來,院角的一名陌生互助者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他的皮膚被那根根長發扎透了,每一個毛孔都貫穿黑髮,就好像它們是從他體內長出來的那樣。
倒霉的互助者只被戳中了不到兩秒,跑過來的皮百里還未揚斧劈下去,就見前者的身體忽地癟了,仿佛被那千絲萬縷吸乾血肉,只剩扁扁的兩層皮,軟塌下去。
而在雙方僵持之際,一層藍色的雷光從地底升起,朝四面八方延伸,最終如鳥籠般封住了小院。
這個東西林棋冰很熟悉,是伯勞鳥的雷電領域,她雖然沒露面,但終於出手了。
嫁衣女鬼身上銀藍色光芒不斷爆閃,風雷大作,幾乎將紅綢海洋整個掀起來,鬼怪發出沖天的嚎叫聲。
硬扛四星劇本里的大鬼,也只有A級的伯勞鳥能做到,林棋冰敬畏地咽了口唾沫,轉身悠然離去,祝互助者今晚睡個好覺吧。
回到昨日派對所在的院落,推開門,同伴們齊齊迎上來,見林棋冰毫髮無傷,這才鬆了口氣。
「那嫁衣女鬼就在互助者那邊住下了?按理說林團長是女鬼標記的人,而互助者那邊被動觸犯了禁忌,哪個優先級更高呢?」胡九萬有些想不明白。
事實上,林棋冰使用隔絕被窩之後,已經被劇本判定「逃脫」,所以見紅帶來的標記算作失效,這一點也是她後來才想t明白的。
「那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遲一婉很好奇。
「原本的計劃是我自己衝到伯勞鳥的院子裡,帶著追殺我的小夥伴,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女鬼之下眾生平等。」林棋冰仰靠著床榻,淡淡回答。
「這也算是另一種有難同當了……」侯志打了個寒戰。
林棋冰等人的危機暫時解除,他們輪流用那隻鵝絨枕頭睡了十分鐘,一小時後,大家終於徹底驅散了困意,坐在一起談論晏府的種種怪異。
「現在咱們方面接觸到了三個鬼怪,分別是淹死在水井裡的美人面,廚房裡的豬鬼,還有那個紅嫁衣。」
林棋冰手指有序地敲擊著小臂,緩緩思索道:
「大體上能確定,他們仨都曾經是晏府里的人,只是出於某些原因慘死掉了,或許晏府的衰落和他們有所關係。」
遲一婉提出了疑問:「但晏府的衰落和時代的關係更大吧?從衣著和陳設上看,他們存在的時間段屬於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的末期,而且前情背景說過,晏府的主人原本是朝廷三品大員,兩個時代的交接處,前朝官宦的家族在動盪中沒落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遲一婉說的有道理,眾人沉默半晌,葉老闆開口說道:「不管怎麼樣,雖然時代大背景是確定的,但劇情線肯定和他們確切的死因有關聯。」
林棋冰垂著眼眸,忽然想起了那個算命老先生說的三條禁忌。
不見紅,不出金銀銅鐵聲,不聞哭。這三條禁忌會不會和晏府的往事有關呢?
「如果把紅理解為嫁衣,或者婚禮的代表顏色。金銀銅鐵聲可以是古典婚禮中的鼓樂吹打,而哭……難道是哭嫁的習俗?」
「既然這樣的話,可能意味著晏府中的禁忌和婚禮有關,或許是一場婚禮結束了晏府的繁盛,而目前遇到的鬼怪中,最可怕的就是紅嫁衣,也印證了這一點。」
林棋冰說得同伴們連連點頭,但她話音一轉,又角度反過來分析了一遍——
「不過假如往相反方向思考的話,喪葬禮也符合這三條禁忌。金銀銅鐵聲還是吹打班子,但換成了哀樂。而不見紅也很合理,喪禮時府中各處都是白色,自然是不允許有紅色裝飾的。不得哭就更貼切了,家中死人了,肯定會哭靈的。」
主屋內的空氣變得十分安靜,主播們怪異地看著林棋冰,良久,沐朗才嘆了口氣,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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