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叫我董珊就可以。」
林棋冰和董珊握手,發現那傷疤竟然無損於她的魅力,事實上那不在於皮相,而是董珊整個人都像一把薄韌的好刀,看過去波光粼粼如水,但當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鋒刃已經抵在脖子上了。
董珊引兩人坐入沙發,小棉自覺端來冷泡花茶,董珊喝了一口,既沒細問林棋冰約見徐先生的目的,也沒提半個字徐先生的情況,就好像單純和林棋冰飲茶一樣。
玫瑰花在玻璃壺中懸浮,董珊抿了抿唇,忽然問了一句,「您現在是比我高半級的B+吧?您很喜歡紫色配飾嗎?」
林棋冰被不搭調的兩句話問得一怔,先是點點頭,然後目光移向自己的袖子,喬裝是一件黑色衛衣,袖管縫著紫色橡皮徽章。
這是一句提醒嗎?
她想了想,借用衛生間換了件白衣服,董珊臉上的微笑明顯了幾分。
「謝謝。」林棋冰說道:「難道徐先生不喜歡紫色?」
董珊意味深長地搖搖頭,並不直接回答,只是隨口道:「最近最高辦公室清出了一批擺設家具,都是之前被徐先生喜歡的,它們共同的特點是……都帶有紫色。」
這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徐先生忽然性情大變,以至於對之前的愛物轉為厭憎?
「徐先生已經很久沒出現在我們面前了。」董珊補了一句,「而且他最近切斷了和機要人員的雙向聯絡渠道。」
她補充道:「意思就是只能他主動對我們下令,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是不能傳訊給他的。」
「也就是說,你不能將我的訊息傳給他?」林棋冰聽懂了。
董珊認同道:「是的,但我可以試試帶你去見他,畢竟處理外事也算我的責任之一,您和昨日派對可算是貴客了,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林棋冰察覺到,按照對方的謹慎程度,這句話明顯逾越了董珊的職責,董珊為什麼要對她這個非敵非友勢力的陌生首領做出這麼多提醒呢?難道就不怕徐先生因此責怪嗎?
她確信的只有一點,董珊並不是一個不知深淺的人。
想到這裡,林棋冰不禁對徐先生的狀態有所猜測,對方屬實是上一個時期遺留下來的強者,算是伯勞鳥那一波的前輩,在懺悔之城的時間只會更長。
強如伯勞鳥都不可抑制地深陷污染,難道徐先生也……?
林棋冰試圖在董珊臉上找到求助的痕跡,當知道領頭人搖搖欲墜時,次級強者想要找下一個棲身之處很正常,董珊主動賣好印證了這一點,但她的表情卻看不出波瀾。
但無論如何,林棋冰預感到,徐先生那邊的情況比她設想的更為複雜。
「多謝,我會記住這句話。」林棋冰回答道。
一小時轉瞬而逝,林棋冰二人跟著董珊下了樓,一路深入提燈人的駐地,不斷有好奇的目光投來,但在觸及董珊時連忙避開,路遇者紛紛埋首低頭,可見董珊威望不小。
提燈人的總部是一座新中式風格的大樓,門口四盞紅燈籠,董珊越過守衛,將林棋冰和沐朗帶了進去,她沒有言明二者的身份,又或者是守衛沒有職權知曉。
他們一路上樓,繞過被宮燈染得雅致的木質樓梯,這裡漂浮著古典薰香的氣味。
如果說秦宮是古樸的殿宇,提燈人總部更像充斥著秀致情調的樓閣。
最終,董珊停在了一處海棠花玻璃鑲嵌的幕牆前,牆外是類似秘書使用的半開放辦公間,裡面則是重重簾影掩映的另一個空間,也就是她說的最高辦公室。
「要怎麼進去呢?」林棋冰輕聲問道。
董珊從山水桌台邊轉過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玻璃牆後面,示意自己要進去和徐先生面談。
「只有機要事務組有這個權限。這是僅剩的溝通方式了。」她用口型說,讓林棋冰看山水桌台上的一枚透明按鈕,裡面鑲嵌著燈芯,形似霜花。
林棋冰猜測這東西拍下去就會發亮,而徐先生那邊也會有一枚按鈕亮起,表明機要事務組成員在外請示。他同樣會用燈光來表達「是」或「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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