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陳界平問,一隻玻璃罐就出現在了茶几上,裡面浸泡著那顆【量販大腦】,陳界平的眉毛輕輕抽了一下,一眼認出來,「這是……人腦?」
這顆大腦道具,顯然比蛋糕和林棋冰綁一塊更招陳界平待見,後者將玻璃罐拿在手裡,讀了遍自動彈出的道具說明,眼睛越來越亮,鐵砂紙一樣的表情都變溫和了。
「能拜託你研究它嗎?」林棋冰塞了滿嘴椰子蛋糕,含糊不清地說,陳界平壓住修正她用餐禮儀的衝動,沉聲道:
「這是一個危險的道具,可知信息很少。如果想要測試分析,很難不進行改裝,甚至解剖。」
林棋冰放下勺子,將剩下半盒蛋糕封起來,擦了擦嘴,「放手去做吧,我對你有信心。」
「別搞得好像你是我領導一樣。」陳界平略帶警告地說,讓家務機器人上了兩杯解膩的烏龍茶。她這是答應了。
林棋冰乾脆得寸進尺,將路曼的那三張資料紙,還有寫有地址的便簽都遞給她。
陳界平看過一遍,興趣愈發濃厚:「你弄到爾衣的資料了?我看看……也沒什麼有效信息嘛。你被敷衍了吧,互助者聯盟內部的探子不行啊。」這人難得露出戲謔的表情。
「您不敷衍我,您倒是給我弄來這些啊。」林棋冰為路曼辯駁了一句。
事實上,研究員爾衣的資料,沐朗早就在拷貝來的互助者系統內存里查過一遍,根本沒有。
估計早就被什麼人刪乾淨了,紙質備份是僅存的孤本,可照片還是沒有。
陳界平並不上當,將那沓紙推回去,「少在這使用廉價勞動力。不過這地址我認識,那片臨街公寓住的大多是獨立主播,互相抱團組隊,但拒絕被打上社團印記的那種。」
「哦?」
「我剛好見過這戶的主人,還有他左右的一共五戶,級別大概在B到B+,不黑不白,都很年輕,不太愛惹事的那一類。大直之前和他們其中的一個夥伴挺熟的。沒想到那是爾衣住過的房子。」陳界平說道。
那豈不是可以直接登門拜訪了?林棋冰如今在非黑方主播中有些面子。
陳界平看出了她的想法,搖搖頭道:「你來的是時候也不是時候。」
「怎麼了?他們變成了靜默者?或者被互助者聯盟招攬了?」林棋冰有種不好的預感。
「更糟糕,就在一天前,他們在獵奪賽初賽里被團滅了,只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不過並不是爾衣原住宅的那個,而是鄰居兼同伴。」陳界平的語氣聽不出太多遺憾。
就差一天。
劇本里死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只是沒想到,掐斷了林棋冰的這條線索。
「半死不活是什麼意思?」林棋冰追問道。
「缺了條腿,而且陷入重度昏迷,被傳送出來後,監管委員會的機器人將他送回了註冊住址,但你應該明白,它們並不會幫忙治好他。」陳界平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
「附近認識他的主播幫忙掛了維生點滴,用了些醫療道具,但沒有用,那種昏迷是高級道具或者鬼怪造成的。」陳界平第一句指的很可能是她本人。
連陳界平都治不好的患者,林棋冰有些遺憾地想,可能真的希望很小了。
而等待那個傷員的最終結局,可能連自然衰竭都是一種奢望,他會在下一個劇本強制周期時,被昏迷著傳入劇本,以最快速度死於競爭者或鬼怪之手。
「我能去看看他麼?順便看看爾衣的舊居。」林棋冰問道。
陳界平點點頭,說道:「可以,看傷員的話,直接從窗戶進去就行。爾衣舊居以及那一排空屋子,都暫時沒被監管委員會轉租轉賣,用點手段就能進去。」
「他們都叫什麼?」
「受傷的那個小伙子就是大直的朋友,叫朱昊。爾衣舊居的那個叫任剛。」
林棋冰應下了,又在陳界平處略坐了一會,攢滿鈷藍珠子的能量,就起身出門,離了鐵線蕨路,開車往翡翠街區邊緣駛去。
這一地帶處於主城區的西南邊緣,僻靜而荒蕪,有一處血鰓設置的移動基站,但附近沒有靜默者。
出於保險起見,她將車子停在了另一條街道,混在一堆未被清理的殭屍車裡。
朱昊和任剛是住隔壁的,那一片臨街公寓安靜得很,連路人都少見,一扇扇窄門關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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