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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的住所被恢復成原模原樣。

林棋冰還駕駛黑晶球殼飛行在半空,此刻緩緩降落,才看清那道新出現的人影。

來者是個年輕的男性,面容冷漠,短髮整飭,中等身高但站得比大個子還挺拔,身披一件鈷藍色呢子斗篷,手持一件亮晶晶的小東西,林棋冰認出那是塊懷表,正在發出「咔噠咔噠」的輕響。

而懷表半開著,裡面逸散出極為淺淡的鈷藍色粉塵,飄向摩卡路三號,旋成小小的龍捲風,就是它們修好了一切。

表殼上電鍍的幽藍色圖案,正是一朵藍蓮花!

林棋冰輕皺了下眉頭,黑色觸腕從四面八方撤回身邊,經過黑先生掉落的小物件時,觸腕動物尾巴似的偷偷將它捲走了,送入林棋冰的衣兜,是那隻紅絲絨銀盒子。

那年輕男人傲然抬起頭,看向林棋冰一行人和看向黑先生的眼神同樣冷漠。

既然收拾場面的來了,林棋冰也無力再維持這隻球殼飛船,她站回地面,選擇了藍蓮花成員和黑先生的中間位置,下意識搭住自己的手腕,動作悄然一滯。

那金屬手環的腐蝕刻度已經近半,今晚真是太瘋狂了!

但她的臉色仍談不上友好,付出如此代價後,馬上就能攥住黑先生的當口,卻被驟然打斷,那豈不是白付出了。

而且這佩著藍蓮花的和事佬,討厭極了,向他們的眼神平等藐視,分明寫著「狗咬狗」三個字。

「如何稱呼您?」林棋冰看過去。

那藍蓮花成員非常自矜,緩緩才開口,語氣平淡:「林團長叫我應光即可。」

他親自走過去將黑先生扶起來,或者說是提著對方的手臂,將人硬拽起來,全然不顧黑先生脊背受傷疼得齜牙咧嘴,就好像所有人都肅立站直,才配得上應光開尊口繼續講話似的。

真是一種傲慢的儀式感。應光掏出了一隻小本子,不知上面記錄的是什麼,可能是「橫插一腳和兩眼朝天的工作日常」。

他宣布道:「檢測到你們發生了違規行為,嚴重存在影響懺悔之城安全與平衡的風險……現在風險已被及時掐滅,謝天謝地,我需要帶二位前去記錄留檔,接受教育,避免以後再出現類似事件。明白嗎?」

應光左右環視林棋冰和黑先生,一刻鐘前還打生打死的兩個人,現在臉上出現了同一種排斥表情,只是林棋冰的厭煩感更不明顯,而黑先生在躁鬱片刻後,很快切換成一種恭維的陰森笑容,微微鞠躬,「都聽您的。」

「我想我需要解釋。」林棋冰的聲音打斷了應光的動作,「應先生是代表誰而來?系統,監管委員會,藍蓮花,還是別的什麼組織?」

她的目光若有若無掃過懺悔之塔的方向,旋即收回來,「您總該做個自我介紹才是。」

「向違規者匯報並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應光的表情仍然淡漠,但他揚了揚手中刻著藍蓮花的懷表,就好像那是個玉璽或者權杖似的,「看在我同僚的情面上,那麼告訴您,我代表藍蓮花而來。」

他說的同僚毫無疑問是陳界平,可能還有香英蘭,林棋冰這麼想著,語氣稍稍放柔了一些,只是單純表達疑問:

「藍蓮花開始做查堵違規的事了?而且懺悔之城哪一條律例判定我的行為違規,這是角斗時間。」

林棋冰此話一出,身後的隊員紛紛開始疑惑。對啊,那天血鰓把整個提燈人駐地都炸了,也沒人說他違規來著。

今晚不就是掀了個房子嗎,最多解構之泉流出去了,可能會毀個一兩條街道,連紅桃三街區的邊角料都算不上。

憑什麼啊?

李再和侯志也略帶不忿,但朝隊員們投去眼神,讓他們老實一些。

說到底,應光阻止林棋冰極度催動觸腕傷人,算救了黑先生一命,但也算是強迫林棋冰在消耗過度邪祟反噬之前停下來,沒造成自身的毀滅。

「違規就是違規,沒什麼話可講,回去後自然有人願意耗費時間和你們解釋。」

應光收了懷表,摩卡路三號的公寓恢復如常,他又打了個響指,周圍空氣如帷幕般驟然落下,露出真正的街道外景。

附近不是空的,而是有不少人在駐足圍觀,只是內外之間隔了一層畫布般的屏障罷了。

林棋冰向外看時覺得周圍無人,而周圍人向內看時,也覺得摩卡路三號公寓裡一派祥和,並無什麼房倒屋塌的災難,更別說銀色泛黑的泉水了。

葉妙鈞瞅准機會,帶著胡九萬和其他幾個外圍隊員衝過來,站在林棋冰旁邊,「團長!我們總算找到你了!」

這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林棋冰與葉妙鈞交換一個眼色,對方安靜下來,只是不肯放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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