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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一婉忍不住問:「那要多久?」

樹方說:「能用個三五年吧,已經是預後良好且手術成功的前提下了。不過後面還能把大腦也換成機芯,徹底變成人偶。不過……」

Ive無力地坐在椅子裡,投入嚴厲一眼,「不過那時就不算本人存活了,而是AI模擬的原身情感記憶思維。」就和現在的遲一韶伯勞鳥路曼一樣。

樹方哼哼唧唧地撒嬌,「Ive姐姐,看在我都死了好多年的份上,你就繞了我吧。」

眾人一時無語,樹方說的方法也算個方法,但誰也不知道錢默東和底火能不能接受,實在有些超出人類的哲學倫理了。

怪不得Ive這麼生氣,原來樹方嚴格意義上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樹方了。

就算給他再造一具血肉身體,他被換進去,表現得和樹方一模一樣,具有所有細微的情感和隱秘的記憶,並在以後做出和樹方相同的決定,可那到底不是最開始的樹方。

就像林棋冰不是Rum,沐朗也不是False。

當年的樹方為了追求在懺悔之城「永生」,竟然毫不猶豫地殺死了自己,換成今天這個AI人。從前者的視角,生命其實很快就結束了。

Ive就算瘋了都不奇怪,現在還能保持理智體面才是稀罕——她周圍所有人都死一遍了,就剩她自己,所以她熱衷於捏複製體和方樂張寶等人造人。

好可憐的世界孤兒。

侯志揉捏著酸痛的脖子,不僅呻(、)吟一聲:「你們RIF的眷屬,真是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林秋保持著秋葉死神的污染體狀態,在旁邊點了點木枷覆蓋的蒼白的下巴,表示贊同。

梔子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再試試吧,宋啟三都快累休克了,看看能不能把老錢救回來。」

沐朗說:「好,底火怎麼樣?」

梔子搖搖頭,「沒什麼反應,就是冷靜旁觀,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感覺他倆以前有仇呢。」

她又走了,錢默東可能的死亡給眾人心頭蒙上一層陰影,他們繼續研究林棋冰發來的兩句話。

Ive忽然出聲:「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這兩句話可能都不是她發來的,你們聯繫上的根本不是R ,而是系統母體發來的偽造信號。」

她的話提醒了眾人,其實最保守的辦法是把這兩句話都當耳旁風,繼續做該做的事情。

但沐朗拍了下大腿,手指無意識在小臂上敲擊,說:「不,我傾向於認為,這兩句話是一句真一句假。」

他抬起頭,看向周圍同伴,「如果要騙人,為什麼發兩句?現在假定監管委員會那句是真的,那麼就是冰淇淋提醒我們那裡是勝出的關鍵,而系統母體想阻止我們,告訴我們那裡是陷阱。」

「監管委員會有什麼特別的嗎?」遲一韶問Ive 。

Ive搖搖頭,「就是個辦公的地方,但占領監管委員會即占領藍蓮花的機制應該是對的,只是絕大多數人想不到也不敢想這麼做。」

那麼,第一句話的內容是真的。拿下監管委員會對獲得決賽冠軍絕對有益。

「但你們不覺得,林棋冰如此提醒我們了,系統卻發來意義不明的一句#039全都是陷阱#039,有點太蒼白了嗎?」沐朗從電腦旁邊站起,林棋冰最後的信號也已經消失了,他平衡著呼吸,說:「系統如果想阻止我們勝利拿到黑信封,為什麼不說句更明確的,比如#039冒犯監管委員會將被取消資格#039之類的。」

他環顧四周,大腦飛速運轉,抬手捋了把頭頂不存在的兔耳朵,一屁股坐在占滿半個房間的鎬頭身上,鋼牙兔鎬頭被當成沙發,不滿地「嘰」了一聲。

侯志說:「對啊,有道理啊。」

遲一婉還在猶豫:「但信號是破碎的,可能系統在第二句說了很確切的話,譬如#039進攻監管委員會全都是陷阱#039,或者#039剛才的話全都是陷阱#039,也有可能。其實我懷疑兩句話都是冰發的,否則時間頻率沒那麼近,與其說系統母體在和她對陣,不如說她倆現在快要合為一體了,就像雙重人格……」

侯志說:「對啊,有道理啊。」

「雙重人格這點你說得對。」沐朗躺在鎬頭身上,就像陷入巨大的兔毛人體工學床,「但……」

他驟然坐起,「有沒有一種可能,第二句話是冰淇淋說的,她的意思不是或者不僅是#039監管委員會是陷阱你們別信#039。」

遲一婉有些恐怖地說:「那……是什麼?」

Ive也霎時了悟了,她噌地站起來,雙腿竟然肉眼可見地發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顫抖得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是……」Ive看向沐朗,聲調難得尖銳,「整件事全都是陷阱!」

侯志:「什麼整件事?」

沐朗接過話頭,他的臉也白了,就像小學生讀不認識的課文一樣,有些呼吸困難、節奏錯亂地吐字:「整個積分獵奪賽……全都是陷阱!」

「假設冰淇淋在提醒這一點,那一切都通了。它的目的根本不在於讓我們回家,而是針對有能力捅破懺悔之城的主播——尤其是冰淇淋和咱們——的一場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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