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關切:「你請假了,這段時間打算做什麼?」
「打打零工,睡覺,放鬆一下。」沐朗想了想,說道:「雖然我才開學兩個月,但我已經在懺悔之城兢兢業業快二十年了。」
遲一婉仍然財大氣粗,「有錢嗎?」說著就要拿手機給沐朗轉帳。
沐朗趕快叫停,「別別別,False第一次跑到地球的時候利用權限弄了個帳戶,不算土豪但也挺小資的,再多銀行就要查我了。」
「行吧。」遲一婉揚起個微笑,「你應該多去外面走走。」
沐朗比了個ok,目送他倆離開。
手機「叮咚」一響,鈴聲和懺悔之城的手機聲很像,沐朗全身一激靈,可拿起來卻是「黃店長」的消息。他垮下來。
「同學,最近缺人,明天來便利店報導吧,正常穿私服就行,工資一周一結哈。」
打零工的上班通知提早到了。
得,還是個勞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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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朗在便利店趕鴨子上架了。
他的工作時間是晚五點到次日早五點,每天在昏黃夕陽映入玻璃門時上班,一直燈火通明到最後一個加班的上班族匆匆買飯回家,晨間鳥啼喚醒沉靡的大腦。
工作無非是站在櫃檯後用不鏽鋼夾子撥弄關東煮,還有清晨時分配合來補貨的配送員整理貨架,再將入庫的商品一一錄入電腦。
今天上班前還被黃店長招呼了一聲,叫他夜間不要摸魚,有一批不耐儲存的短保食品可能在凌晨送到,必須及時放進冰箱。
瑣碎但轉移注意力的工作讓沐朗趕到放鬆,入夜後他摸魚的時間很多,可以坐在椅子上玩手機,主要是瀏覽群消息。
群是遲一婉建的,群名叫昨日派對,梔子闡鳶等人都在裡面,沐朗一被拉進去就受到了小心翼翼的熱烈歡迎。
群里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多,隨著更多人被他們想起來,不斷有人被找回,包括陳界平、葉妙鈞、大排檔張老闆,甚至還有應光。
沐朗不太發言,但很愛看他們在群里說八卦,這才知道香英蘭是一位常住外國的舞台劇演員,陳界平是學者,葉妙鈞在地球也是開美容院的,被捲入的原因是助手拿錯了客人的護髮素和脫毛膏,結果養護得客人全身汗毛順滑,頭頂一片清光。
可能是當過靜默者的原因,徐怒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目前辭了工作靠夫人養活,他還有個上學的兒子,這些年天天挪著胖墩墩的身體給兒子做飯送飯。最近幾年律師董珊和考上本科繼續教育的毛羊經常會去看他,開他們提燈人自己的聚會。
龍年和寧靜靜離得比較遠,前者以前在化工廠工作,本職業務是安全員;後者則是武館教練,生活在南部臨海的一座小城市,很少和以前的人聯繫。
宋啟三的蹤跡也被找到了,這人原來是個半吊子醫藥代表,搞出兩起利益官司,回到地球後被迫自首了,還要蹲兩年才能出來。
一直沒人提及血鰓,只是陳界平說在學術網庫找到了血鰓以前的論文,挺厲害的。最後時間截止於他被拉入懺悔之城,那已t經是很多年前了。
當時成就不如血鰓的同期研究者,現在也都是一方領域的中流砥柱。
血鰓最後的結局也是失蹤。
「沒人見過底火嗎?」葉妙鈞忽然問:「那個小姑娘我還挺喜歡的,有股子狠勁。」
「沒有。」
「我想找老錢來著,但一直沒聯繫上。」梔子可惜地說:「老錢也是咱們自己人呢。」
挖人能力最強的是遲一婉和李再,沉默許久後,遲一婉終於發來一條四年前的小眾網絡新聞。
——《海僑企業家墜樓昏迷,事發前曾暗爆繼承權風波,秘密私生女是嫌疑人還是繼承人? 》
梔子忍不住問:「私生女?是指底火嗎。」
「是。」遲一婉言簡意賅,「但底火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生母沒曝光過,錢默東本人並沒有法律配偶。」
梔子發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包,「那不就是獨生女兒唯一繼承人嗎,還私什麼生女。」
遲一婉停頓了很長時間,好像在組織措辭,「問題出在老錢那邊。錢默東一直在外國做生意,他和那個國家的一名同時背靠政府關係和強力資本的女人拉扯不清,有些曖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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