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子怡先是一愣。
反應過來之後撓了撓頭,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所以她乾脆直言道:「就是他們總誤會我。」
這次,微愣的換成了裴恆:「嗯?」
溫子怡瞥了一眼不遠處掛在樹上的一眾萬靈仙宗弟子,解釋道:「原本一些不是我做的事情,他們總覺得是我。」
「平日裡塞給他們的法器幫助,他們總是先收下,而後又在背後蛐蛐我。」想著裴恆可能不理解蛐蛐的意思,溫子怡繼續解釋:「就是說我壞話。」
「像是別人想剖我金丹這件事情,落在他們的眼中,就會變成『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事情,才會引得別人打這種主意』,『不然別人怎麼只挖我的金丹,不挖其他人的金丹』。」
溫子怡說著說著,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那群萬靈仙宗弟子身上,思索著開口:「主上,您說我下手是不是還是輕了一些?」
「留著他們也是繼續是非不分,不如直接全部捅死?」
溫子怡說完,求助一般看向裴恆。
她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做人良善。
修真界沒有九年義務教育,所以在對待這些人的態度上面,她或許需要參考一下本地人的意見?
裴.本地人.恆:「……」
裴恆默了默,低頭看向從方才溫子怡說話就開始認真思索的零零:「你覺得呢?」
零零從茫茫然的出神狀態當中回神,狀若認真思考了片刻之後,抬頭看向溫子怡和裴恆:「我覺得……你們說的對!」
裴恆:「……」
溫子怡:「……」
裴恆抬手想要捏一捏眉心,但指尖觸碰到臉上微涼的面具之後,又將手落了回去。
他凝眉看向溫子怡:「這些事情的確是他們的問題,所以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說完,沉聲:「你若當真想去,那便去吧。」
溫子怡耳朵動了動。
朝著裴恆湊近了一些:「主上,其實我一直沒對他們下死手,是因為還有旁的顧慮。」
裴恆垂眼看著她。
溫子怡壓低了聲音:「一來,我們這次來歸元秘境是為了您的師父,若把他們都殺了,我怕引起新的變故。」
「二來,這些人在萬靈仙宗都留有血牌,若是他們都死在歸元秘境,萬靈仙宗的人給我們在這裡直接來一個瓮中捉鱉就不好了。」
裴恆安靜聽著溫子怡認真分析。
溫子怡突然抬頭,壓低著聲音無比真誠的建議:「我的意思是,斬草就要除根。」
「您要是願意,等救出了師父,離開了歸元秘境,咱們直接去萬靈仙宗?」
「萬靈仙宗後山有條小道,能在不觸動他們宗門陣法的情況下直達他們老祖閉關的地方。」
「屆時,我給您帶路,您直接解趁其不備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他們的老祖。到那時,整個萬靈仙宗都根本不足為懼。」
溫子怡說著,期待的看向裴恆:「您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