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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淡定。

溫子怡和零零聽得茫然且無措。

「……」這是正常的?

事實證明,對於裴恆和老頭來說,這就是正常的。

因為下一秒,老頭直接抻了抻胳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還得是你小子,這麼一動彈,老人味是沒了!」

溫子怡:「……」

零零:「……」

老頭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老人味是沒了」的話語,話落的同時,直接整個人如同矯捷的獵豹一般朝著裴恆沖了過去。

邊沖還在邊喊:「那你就受死吧!小王八蛋!」

裴恆見怪不怪的朝著旁邊直接躲閃了開來。

溫子怡:「……」

零零:「……」

接下來的一刻鐘內,溫子怡和零零湊在一起,圍觀了一場老頭暴打年輕人的「過分」畫面。

老頭動作矯健,沒有半點老年人該有的遲滯,追著裴恆從木屋內打到了山澗當中,又從山澗當中打回了木屋裡。

溫子怡:「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寶貝被人追著揍。」

零零:「嗯嗯!」

天玄古宗這處後山尋常沒什麼人敢來,老頭一邊追著裴恆揍,一邊喝罵:「才不過百年,門中的交代你就全忘記了?!」

裴恆躲掉攻擊:「我何時忘了門內的交代?」

老頭怒目圓瞪:「沒忘?你還敢說沒忘?!」

「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既然已經離開了北境公然入魔,那你不論遇到的是哪一宗的弟子,都當一視同仁!」

「你懂不懂什麼叫一視同仁?」

「啊?!!」

老頭咆哮的聲音無比響亮,蹲在木屋門前看熱鬧的溫子怡和零零同時捂了捂耳朵。

老頭還在瞪著裴恆,瘋狂輸出:「歸元秘境!」

老頭:「歸元秘境!他們說萬靈仙宗的那些弟子是你動的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裴恆:「……」

歸元秘境中他動手了嗎?

遙遙的,溫子怡替他辯解的聲音傳來:「師祖,不是他,是我!」

溫子怡喊:「我打的。」

「……」老頭追著裴恆揍的動作一頓,片刻後,朝著溫子怡飛了過來。

溫子怡在心底思索自己要不要跑。

就見老頭轉了一副和藹的模樣,笑眯眯的開口:「好孩子,歸元秘境當中真是你動的手?我聽說萬靈仙宗那批去秘境的弟子可是被人打慘了!」

溫子怡:「……」

看他變臉的裴恆:「……」

老頭看著並不像是要替萬靈仙宗出頭,溫子怡承認了下來:「是我。」

老頭笑眯眯的誇讚:「你這孩子,著實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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