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般情況,去北境是不成了。」裴元也不遺憾,直接道:「乾脆就在這萬淵鎮,連擺一個月流水席,賀你成婚!」
裴恆心頭微滯,莫名有些發澀:「師父,北境的事……」
裴元抬手直接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怎麼樣都好,定數如此,你我師徒離開北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裴恆成婚的日子,裴元不想說一些影響心情的事情。
他打趣的看了一眼裴恆:「你就說,要不是你來了這地方,你能遇到那小丫頭?」
裴元:「要不是當初無盡荒漠時老夫神來一筆的撮合,你們兩能這麼快結道侶?」
裴恆:「……」
裴恆默了默,提醒他:「這當真不是。」
他決定和溫子怡結道侶,是因為……
「那是什麼?」裴元好奇且八卦的湊近。
裴恆看著熟悉的巷子裡陌生的場景,沉默了下來。
是因為他覺得不能放任溫子怡無視體內魔氣的影響。
當年寧玄能當眾挑明他的身份,其中亦有他放任的緣由。
可自那之後,他便一直心有不甘,就像所有人都不理解為什麼守護了北境數百年的裴恆會是一個魔物一樣,他亦不理解為什麼他守護了數百年的人會那麼冷情。
一夕之間,除了自小養他長大的裴元還有天玄古宗老祖之外,所有人都要殺他。
這一百年裡,他並不是被封魔大陣困在了這裡,他是被自己的心魔困在了這裡。
他時常會想回到北境,殺光所有曾經守護過的那些人,但想到跟著他離開北境的裴元,他又一次一次的將這種惡念忍了下來。
後來在萬淵鎮數次聽到溫子怡想要跟著自己的論調時,裴恆看著她體內的無暇金丹,總會在心裡想「是不是這樣擁有無暇金丹的人跟在自己身側,會顯得滿心惡念的自己也沒有那般不堪」。
然後……
然後,他就開始覺得不能放任溫子怡無視體內魔氣的影響,不能他還活著,修真界先遭遇了滅頂之災。
亦或者,他決定和溫子怡結道侶是因為自己不知何時生出了情念。
裴恆也不知。
對上面前裴元探究且好奇的目光,裴恆最終也只是徐徐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句:「因為我想。」
裴元:「……」
裴元毫不客氣的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大好日子,盡說屁話!」
說完,也懶得繼續在這裡和裴恆浪費好時辰,直接招呼著一眾熱情高漲的鄰居往巷子外走:「老夫前天,還在交易所的小丫頭那裡定了大鼓樂器,走走走,諸位道友隨我一起,老夫帶著諸位去這城裡舞上一圈,賀我這小徒兒大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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