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麒麟他···算了,沒什麼,玉兒你好好休息吧。」宋溫文猶豫了一會,話都衝到嘴邊了,還是倒吞了回去。
他笑了笑,拍拍樓玉的肩膀,起身往麒麟的院子走去。
「誒!相公!你說什麼?倒是把話說完啊,餵——」樓玉在後面大喊,最煩話說一半就跑路的人。
宋溫文卻當做沒聽見,腳下步子倒騰的飛快,一眨眼就溜出了院門。
等走到樓玉看不見的地方,確認她不會追出來以後,宋溫文大鬆一口氣,還好還好,趁玉兒沒太注意,跑出來了,要不然看著她的眼睛,還真瞞不下去。
其實也沒啥,就是他一直懷疑麒麟的身世。
第三任夫人與他訂親訂得很著急,流程什麼的都簡化了不少。而且,雖然和他拜了堂,當晚洞房卻沒什麼印象。就記得很多人灌他喝酒,到房間里新娘子還猛灌他喝交杯酒,通常都是一杯就行,她卻特別,給宋溫文喝了一整壺。
屋裡也挺香的,香爐燒的紅彤彤,聞起來頭暈眼花,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真的喝醉了。
總之,第二天起來床上亂七八糟,第三任衣著整齊,拿著一張有血跡的帕子對著宋溫文說昨晚他們已經那啥。沒過幾天就請外頭的大夫來把脈,說自己懷孕了。
但麒麟一生下來,她就連夜逃跑,了無蹤影。
和她一起跑的還有第二任夫人,就是那個剛和宋溫文訂婚就躲起來,不願結婚的那位。據說她倆感情很好,關係親密,經常粘在一塊兒。
而且麒麟這幾年裡,越長越不像他,虎頭虎腦的,身板壯實。宋溫文則是清瘦修長的模樣。
第三任岳家還經常把麒麟拉過去住,曾經試圖給麒麟改姓。
這些年,他一直有所懷疑,但麒麟是個好孩子,繼承宋府也行,所以他一直沒把這份懷疑說出口。
可如今玉兒懷孕了···唉,宋溫文長嘆一聲。
踏進院子,透過花窗,可以看見麒麟正在抓耳撈腮的寫教士布置的作業。
一副認真聽話的乖模樣,桌子上還堆了許多典籍。
宋溫文淺淺地笑了一下,進去摸摸兒子的小腦瓜:「怎麼樣,最近學習可還順利?教士都怎麼說。」
「爹!」麒麟驚喜的抬頭,眼睛亮亮的。
他正專心寫卷子呢,突然感覺頭上一壓,旁邊緊接著就是宋溫文清潤的聲音。
「爹,我學習最近可有進步啦,教士們都誇我呢!」挺著胸膛,驕傲得很,「這是王學士布置的卷子,我馬上就能寫完了,爹你瞧。」麒麟獻寶似的把桌上正在寫的紙拿給宋溫文看。
然後,馬上接著說:「等寫完了,我就拿給娘親看,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啦,但麒麟知道娘親很想把卷子貼到外頭去。」害羞的撓撓頭,說道:「我儘量寫好一點,到時候娘親臉上也有光。」
嘿嘿,傻乎乎的笑著。
看著兒子圓溜溜的腦袋和一臉天真的模樣,宋溫文心裡很糾結。
手里的卷子出的很有水平,裡面參了不少科舉的題目,按照這樣學下去,麒麟明年的童生試絕對沒有問題。
「爹,真是太感謝娘親了,給我請的西席都是大師,學堂里的人羨慕死了都!」麒麟一臉得意。
「好!」
宋溫文此刻下定了決心。
「好孩子,記得你娘親的好,以後多孝順她,知道嗎?」宋溫文拍拍麒麟的肩膀,鄭重的說。
「嗯!兒子知道的,娘親最好了。」麒麟支楞著大白牙,樂呵呵的。
收起卷子,宋溫文對麒麟說:「娘親最近懷孕了,再過幾個月,你就能多一個弟弟妹妹一起玩,到時候爹爹娘親一樣會愛你的,好嗎?」
摸摸兒子呼呼的耳朵,宋溫文耐心的解釋,杜絕任何人捅刀離間的可能性。
「好的,爹,那我還能把卷子給娘親嗎,是不是這幾個月都不能去看娘親了?」麒麟有些低落,卷子他好不容易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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