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微微一頓,低下頭,臉頰微微發紅:
「我……已經差不多痊癒了。」
陳天歌瞪大眼:「怎麼可能?精神力耗竭這件事,從古至今唯有陸驍成功自我修復過,但也只恢復了90% 。」
「就、就是他幫我治好的。不僅如此,我感覺我的狀態似乎比之前還要好。」小水輕聲說。
陳天歌看著小水的神情,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治好」的含義,不覺皺緊眉頭:
「等等,怎麼是陸驍?那查理斯呢?他可是你的未婚夫……」
小水張了張嘴,很長的時間裡,都沒有說話。
良久,她低下頭,輕聲說:「查理斯把我……送給了陸驍。」
「什麼?」陳天歌驚愕地瞪大眼。
前幾天,她才來參加了小水和查理斯的訂婚儀式!
小水苦笑著搖搖頭。
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處於低谷之中,沒有聯繫過陳天歌,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經歷的事。
她並沒有隱瞞陳天歌的打算,對方問起,她便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果然陳天歌聽完,一頭粉毛幾乎要倒豎而起:
「真是個懦夫!他還敢跑去遠征,這樣的懦夫,就該待在深宮,守好他的王位……」
小水沉默了片刻。
懦夫不懦夫的,又怎樣呢?
小水不知道查理斯是如何做出的決定,只知道事情的結果——她站在這裡,與陸驍站在了一起。
陳天歌嚴肅地問:「陸驍呢?他對你如何,有沒有欺負你?」
話才問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或許是多慮了。
陸驍幫助小水治好了她的精神力耗竭……這一定不是一件輕易可以做到的事。
小水臉上亦是微微一紅。
有時候,她會在心中,慶幸查理斯把自己交給的人是陸驍。
若威脅查理斯的不是陸驍,而是另一個僅僅見色起意、並沒有那麼愛她護她的男人,只怕她早就被推入深淵之中,不會像今天這樣,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小空間,還可以自由在薩爾托斯活動……
她有些慶幸,自己如今陰差陽錯,站在了陸驍身邊。
小水才想要說話,陳天歌又扯著嘴角,補了一句:
「陸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聯邦的高層早就爛透了,能在這裡如魚得水的,絕不可能是個正常人。小水,你千萬要擦亮眼睛,如果情況不對,及時與我聯繫。」
小水看著陳天歌認真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笑什麼?」陳天歌有些不自在地道。
「謝謝你關心我,天歌。但是,人無完人。那些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他現在對我很好,這就夠了。」小水輕聲說。
「也是,」陳天歌嘆了一口氣,同情地看向小水,「可是,查理斯遠征之前,並沒有取消婚約,你現在仍然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你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