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幫自己,她應該懷疑她才對。
洛斯貝爾能有這麼好心?伍德公爵才不相信她的鬼話。
伍德公爵面露狐疑地盯著洛斯貝爾,聽她「有理有據」地繼續分析。
「畢竟您只是貴族,無官無職很難做到這一點。」
區區沒落伯爵家的女兒,居然在嘲諷她沒有官職。
伍德公爵倏地被氣笑了。
「難道伍德公爵您就沒有一點兒線索,不知道是誰處心積慮地想要陷害您嗎。」
原來她的目的在這兒。
伍德公爵當然知道是誰想要她當替罪羊,只不過她有斷不能出賣對方的理由。
「既然是陷害,何必找什麼理由。」
「您說得也有道理。」洛斯貝爾看似同意地點點頭,「假設依照您的說法,這是萊索王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可您與萊索王子之間又沒有恩怨,那他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陷害您呢。」
「他又是怎麼將您的侍從弄進宮裡的呢。」
洛斯貝爾愁眉苦臉地一臉煩悶,喃喃道:「這似乎不合邏輯啊。」
洛斯貝爾抬眼對上伍德公爵狐疑的視線,接著說:「我聽說在宴會開始前,您與萊索王子進行過短暫的交談。似乎還交談甚歡,完全不像是有仇的樣子。」
「說是一見如故更合適吧。」洛斯貝爾明顯話裡有話。
這會兒,伍德公爵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羅非會對洛斯貝爾那麼感興趣。
她深深地凝視著洛斯貝爾,發現她簡直和在白玫瑰莊園時的魯莽樣子截然不同。
洛斯貝爾表面是在裝傻充楞,但實際上卻是在縝密地引導話題。
要是她再不「認罪」,就會沒完沒了地牽扯出更多複雜的事情。
伍德公爵一改態度,忽然鬆了口承認:「對,是我指使的。」
說到底,安柏也沒出什麼大事,這件事也還有轉圜的餘地。
「洛斯貝爾,我知道萊索王子一直是你在負責接待。如果他在帝國出了什麼問題,你難辭其咎。」
伍德公爵放鬆地靠在沙發軟墊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即便承認是她做的,她也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不安與愧疚,依舊趾高氣昂。
「我就是單純地厭惡你,想要看你身敗名裂,那又怎麼樣。」
洛斯貝爾垂眼的瞬間勾著唇角,眼神里隱隱流露出一絲失望。白玫瑰浸染在黑色的水裡久了,純白色的花瓣也會因此染成黑色。
「是麼。」洛斯貝爾語氣不明,像是嘆息又像是在笑。
「那公爵夫人知道嗎,那個人沒拍到萊索王子的醜聞,反倒是拍到了皇太子殿下。」
她再次對上那雙充滿驕傲的藍綠色眼睛,伍德公爵的眼神沒有動搖,也並不為此感到意外。
但她知情也沒什麼奇怪的。
「羅非曾與我說,要讓我親眼目睹殿下失控的樣子。」
洛斯貝爾很確信這件事跟羅非威爾遜有關。
而伍德公爵,毫無疑問就是羅非手上的一把刀,一個工具。
「公爵夫人與羅非先生相熟,暗害殿下的事,也是您為了報復我做的嗎。」
伍德公爵咬了咬牙,嘴角扯出感到荒誕的譏笑。
「卡佩小姐是要將所有髒水都一股腦地潑到我身上嗎。」
她嘴硬否認:「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
伍德公爵的否定回答在她的預料之中。
洛斯貝爾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一旁,狀似無意地拿起化妝桌上一個精緻的玻璃瓶擺弄,眼睛透過梳妝鏡打量鏡中的伍德公爵。
她語氣無所謂地說:「其實公爵夫人做沒做過都沒有關係,因為殿下並不打算追究這件事。」
帝國第一alpha被人設計進入易感期,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洛斯貝爾隨手放下手中的玻璃瓶,回頭對伍德公爵展露一個微笑。
「既然您承認了,是您指使人給萊索王子下的藥。」
「那接下來,您是否也該交代一下引誘劑的來源了。」
她語氣柔和,但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鐵環,定論的字句串聯起來,又變成了一條冷冰冰的鐵鎖鏈。這條鐵鏈沉重地套上罪人的脖頸,壓得人直不起腰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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