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殿下。」洛斯貝爾疑惑地問,「是會議的結果不理想嗎。」
德墨柏亞搖了搖頭,問她:「周五還訓練嗎。」
問話的語氣毫無波瀾,令人輕易聽不出他的情緒和態度。
這兩天,德墨柏亞一直在等洛斯貝爾主動跟他說休息的事。
但他們見面的時間那麼多,她卻對此一字不提,是打算等到當天才說嗎。
洛斯貝爾輕愣,眨了眨眼,理所應答地認為德墨柏亞也會去參加。
「可以休息一天嗎。」她沒有追問他是否會去。
「周末我可以加訓。」
德墨柏亞的目光始終凝視在她臉上,但他面無表情的臉,跟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沒什麼差別。
良久,他又問:「你和艾拉的關係很好嗎。」
「就算周末加訓,你也要去參加她的歡送會。」
洛斯貝爾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儘可能平心靜氣地回答他莫名其妙的問題。
「艾拉小姐與我們共事了一個月,為人平和,工作也盡職盡責。」
「大家都會去參加,我不想成為例外。」
「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德墨柏亞窮追不捨地追問道。
車外突然閃過一道閃電,隨即響起一聲巨響的雷聲。
「殿下,無論我參加的原因是什麼。」
「我認為,我應該還是有選擇的自由的。」
德墨柏亞是她的上司不假,但即便他是她的伴侶,他也沒有權利干涉她的選擇。
第66章 他只想要她。
空中電閃雷鳴,雨勢驟然變大。
彈珠般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擊打著車頂,雨水如瀑布般*從窗戶汩汩流下。
車外,車輪駛過水灘濺起水花的聲音,還有其他汽車急亂的鳴笛,全都混亂地混作一團。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雜亂聲響,像是遠近高低傳來各種樂器音色的激昂交響曲。
與聲音近在咫尺,又存在隔閡交界的車內,是交響樂團舞台下的聽眾席,倏地落入一片寂靜。
德墨柏亞注視著洛斯貝爾的眼睛,咬牙緊繃著的下顎,像是連接處突然掉落螺絲,忽地鬆懈下來。
他語氣極輕地嘆息,又自嘲地輕笑,細微的聲音被漸大的雨聲完全掩蓋。
他撇開視線,最終什麼都沒說。
德墨柏亞望向窗外,除了被雨水模糊成一片灰白的景色,什麼都看不清晰。
他寧願洛斯貝爾生氣地和他吵一架,肆無忌憚地宣洩不滿,來斥責他無理取鬧。
但洛斯貝爾沒有,她只是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靜靜地凝視他,眼底隱約流露出一絲的困惑和不滿,語氣卻始終恭敬。
因為自始至終,洛斯貝爾都只是將自己放在秘書的位置上。她待他,甚至連對安柏的待遇都比不上,是那麼謹小慎微,從不越雷池半步。
德墨柏亞是在向洛斯貝爾發火嗎。
不,他是在和自己賭氣。
除了直白地表達愛意,和幫助她成為指揮官,德墨柏亞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來打動這位近乎「冷酷無情」的beta的心。
洛斯貝爾又怎麼會聽不出德墨柏亞的言下之意。他不是在責怪她不去訓練,而是不希望她去參加艾拉的歡送會。
可是為什麼不呢。
就算她真的喜歡德墨柏亞,又為什麼要利用對另一個人的醋意,來證明自己的喜歡。
她不願意牽扯上一個無辜的人,也不願意接受這種充滿掌控欲的關係。
洛斯貝爾收回看向德墨柏亞側影的視線,也扭頭看向另一邊的車窗。
她按下內心起伏的煩躁情緒,閉眼聽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這和淋浴室內水流的聲音相似,能夠讓她靜下心來。
維斯宮殿二層健身房。
今天的訓練項目是射擊。
洛斯貝爾從引體機上躍下,稍微活動了下酸澀的肩臂肌肉。射擊需要有穩定的肩臂力量,引體向上和伏地挺身都是很好的訓練動作。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通訊器上的時間。
根據計劃表上的時間,德墨柏亞已經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她自己就做完了熱身活動。
難道他還在為下午的事情生氣嗎。
洛斯貝爾微微皺起眉頭,放下手臂,向射擊室的方向望去。那個房間只有通過德墨柏亞的人臉識別才能進入,她沒有權限,不能私自入內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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