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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貝爾驚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隔離室內的德墨柏亞。

這是一間類似於動物園囚困猛獸毒蛇牢籠的隔離室。其中一面牆是完全透明的玻璃,其作用許是為了能讓他及時看清門外的狀況,又或許是便於門外的人觀察他的境況。

此刻,洛斯貝爾將德墨柏亞易感期時的模樣一覽無餘。他就像是一頭掙扎的困獸,上半身裸露著,正難受地跪在地上,雙手支撐著地面,頭髮凌亂。

像是有所感知一般,玻璃後面的人抬起頭來,那雙藍色的眼睛宛若最兇狠的海獸,充滿了狠厲和敵視。在看清玻璃外面的人是誰後,德墨柏亞吃驚地怔住,眼神也在一瞬間變為驚詫和愕然。

洛斯貝爾敏銳地觀察到,室內的牆上安裝著和體檢測試間一樣的,用於測試精神力濃度的儀器。而房間的角落裡,還散落著一支被使用過的抑制劑針管。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德墨柏亞的腦袋出現一剎那的空白。他立刻低頭,背過身去,不想讓洛斯貝爾看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和在伊特諾宮的客房時完全不同,這裡亮著白晃晃的明燈,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他臉上的猙獰,還有不可自控的不堪的身體。

德墨柏亞也不想看見她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他們下午才剛鬧過彆扭,再讓她看見他這幅樣子,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上他。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失控。

洛斯貝爾並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表情。

但她很清楚,看到這一幕時,她完全沒有感到害怕,也不會感到嫌惡,胸口像是細密的針扎過,心臟像是被浸入酸澀的陳醋里。

她在心疼德墨柏亞。

洛斯貝爾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朝他靠近。

她伸手摸在玻璃上,不忍心地注視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的德墨柏亞。他的後背肌肉緊繃著,身上布滿了汗水,汗水甚至打濕了他腦後的金色頭髮。

洛斯貝爾沒有體驗過alpha的易感期。

但通過看書和聽其他人的描述,易感期到來,就像是體內燃燒著一團烈火,要將五臟六腑和骨頭全都燒成灰燼,跟要死了一樣。

要是洛斯貝爾沒有經歷過分化的那幾個小時,她一定會覺得他們的形容誇大其詞。至少她分化時感受到的熱和痛,確實讓她誤以為自己要瀕死了。

洛斯貝爾必須進入這間隔離室。

她走到旁邊的門邊,毫不猶豫地按下開門的開關。

但這一次開門,和剛剛進入臥室時感受到的平靜完全不一樣。沉重的精神力立刻包裹住了她,雙腿不受控制地軟下去,比以往感受他精神力的每一次都來得猛烈。

「呃嗯。」洛斯貝爾半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山,胸口的空氣倏地被抽離,肺腑里的空氣被擠壓出來,帶來一陣沉重的悶痛。

口鼻也像是被灌入冰冷的海水,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被漩渦拉向深海,越向深處氣壓越大,令人頭暈目眩,頭疼得快要炸開。

洛斯貝爾強忍著這股難受,吃力地抬頭去看離她四五米外的德墨柏亞。

聽到她聲音的德墨柏亞,遲緩地扭過頭看向門邊,瞳孔因為驚訝而瞬間擴張。

她為什麼要進來。

做他的秘書,需要盡職到這種程度嗎。

德墨柏亞雙手緊緊攥著,光是忍受易感期的症狀就足夠讓他煎熬了。洛斯貝爾的進入,他不得不想辦法控制著自己的精神力,以免他的精神力失控,讓她的內臟在體內爆炸開。

洛斯貝爾感受到身上的精神力威壓稍稍減弱了一些,但還是讓人控制不住地面露苦色。她的手用力地撐著膝蓋,站起來,拖著步子朝他靠近。

「殿下。」

這個稱呼,讓德墨柏亞感到渾身脹痛的同時,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臟被猛地一攥的痛覺。

他知道這種心痛是幻覺,卻又在此時顯得無比真實,與身上的其他痛感混合在一起。

洛斯貝爾想要伸手去觸碰他,卻被他偏頭避開。

德墨柏亞壓低著下巴,抬眼用格外倔強的眼神盯著她,額頭的汗水肉眼可見地往皮膚外冒,因為咬牙忍受而繃緊了下顎線。

「你來做什麼。」

「你不該來。」

他的聲音沉得像完全浸濕了水的厚毛巾,說的話像是將厚毛巾甩在人的身上,格外的重。

他死盯著她,扯出一個自嘲的笑來:「就因為你是我的秘書,你連死都不怕嗎。」

德墨柏亞的精神力若完全失控,殺死她是一瞬間的事情。

她怎麼敢,怎麼能這麼不計後果地走進來。

洛斯貝爾直直地與他濃烈的藍眸對視,忽而覺得,德墨柏亞現在就像是受傷後處於戒備狀態的老虎。可實際上,他就是只虛弱的貓,明明就是在等人幫他療傷。

她沒必要和不清醒狀態下的德墨柏亞多說什麼。

洛斯貝爾一把抱住他,一隻手撫著他的脖子,一隻手貼著他繃著肌肉的後背,直接往他的體內輸送精神力。

德墨柏亞的雙手還緊攥著褲子的布料,想要推開她和想要抱住她的兩個矛盾念頭,在腦子裡跟拉鋸子一樣來回拉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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