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利先生,能和您聊聊嗎。」
洛斯貝爾單獨找到勃利,比起滴水不漏的安德魯,從他這裡或許更能打探到消息。
況且,上次勃利還找她幫過德墨柏亞,她知道隔離室的存在,勃利應該對她少些戒備。
「我剛剛瞧殿下沒吃多少。」洛斯貝爾抿了抿唇,提及德墨柏亞,「他近來似乎憔悴了不少。」
她旁敲側擊地問:「上次易感期後,他的身體狀況好些了嗎。」
人精如勃利,立刻就猜到洛斯貝爾找他是為了什麼。
事實上,只要勃利不肯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從他嘴裡探聽到任何有關德墨柏亞的消息。否則,他也不可能在侍從長的位置上待了近二十年。
勃利不說話,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表態。
洛斯貝爾領會到他不能主動說,她欲言又止,躊躇片刻又問。
「抑制劑對殿下也沒用了嗎。」
她在隔離室明明看見了使用過的抑制劑,可德墨柏亞易感期的症狀卻完全沒有好轉。
勃利依舊沒有回答,垂下的眼眸和嘆息聲便是答案。
「那……殿下真的。」洛斯貝爾心頭頓時像是扎了一根刺,「他……」
洛斯貝爾從薇洛安那裡聽說過,德墨柏亞是接受不了愈靈師療愈的。
如果連抑制劑都無效的話,能度過易感期就只剩下一種辦法了。
「那他,是怎麼度過易感期的。」她委婉地問。
「對不起,卡佩小姐,多的我不能說。」勃利搖頭,面露歉意,「如果有機會,您再去一趟殿下的寢殿,您便會知道了。」
其實即使勃利不說,洛斯貝爾也能從德墨柏亞的狀態猜到。如果他順利度過易感期了,就不可能是現在這樣憔悴消瘦的模樣。
可勃利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洛斯貝爾,我送你回去。」她回去時,安德魯還沒走。
洛斯貝爾隱約察覺到不對。
且不說安德魯不會讓德墨柏亞一個人走,就是留下,散場後他也該立刻去找德墨柏亞。
很明顯,安德魯是德墨柏亞特意讓留下的。
「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回。」洛斯貝爾婉拒道。
可德墨柏亞讓他送洛斯貝爾回去。
「你現在不走嗎。」安德魯問。
洛斯貝爾掃了他一眼,除了訓練,安德魯不會對她的私事過問。
「嗯。」她點了點頭,「我可能在這裡過夜,你先走吧,謝謝。」
每個院子裡都有休息的客房,留下過夜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果不其然,安德魯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情。
安德魯這個人不擅長說謊,所以平日裡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比畢夏普話還少。
「怎麼了嗎。」洛斯貝爾問他,「你不去找殿下嗎。*」
安德魯有種語無倫次的尷尬,說:「沒事。」
洛斯貝爾又問:「殿下去哪兒了,他不是說他有事嗎。」
安德魯不可能不知道德墨柏亞今天的安排,但他答不上來。
洛斯貝爾倏地笑了,肯定地說:「他還在會館吧。」
她打算定這個會館的時候,就提前打聽過這個會館的背景了。
會館的主人是查理公爵,也就是德墨柏亞在郵輪上偽裝身份,威廉的父親,查理公爵。
查理公爵還是德墨柏亞的堂舅,女皇的堂兄,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
安德魯閉口不答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洛斯貝爾確信了。
洛斯貝爾盯著安靜下去的德墨柏亞,餘光掃過他明顯的灰色西褲。
她問他:「為什麼停下來,不繼續了。」
德墨柏亞訝然地注視著洛斯貝爾,有剎那的驚異和不解,她態度轉變得太快,這很反常。
「你知道了。」他沉下聲線,變得嚴肅幾分。
「您指的是什麼。」洛斯貝爾明知故問,她就是要逼他親口承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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