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城覺得自己酒還沒醒。
女人卻信了。
她一邊數落,你再不聽話擅自行動,下次加四倍,一邊把自己的巧克力推過去,褐色的眸子伸出了翅膀,輕輕撫慰他眉間的褶皺。
迷城這一刻突然福至心靈。
他好像知道剛才籠罩在她身上的那種朦朧的波紋是什麼了。
吃完飯,南蓁去結帳。
她沒拿陳厭的卡,陳厭壓根沒帶卡。
迷城不屑地拿眼神刮他,「不要臉,花女人錢。」
雖然他也花了不少。
陳厭抬了抬下巴,不以為意到有些得意,「你嫉妒?」
換做平時,迷城肯定得懟他兩句,嫉妒個雞毛。比南蓁漂亮的、優雅的、冷淡的,他談過的戀愛比他身上的毛都多,他有什麼好嫉妒?
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先前不懂,陳厭為什麼那麼篤定她會回來。女人哪裡有心?不都是玩玩就過了?更何況她還騙了他。
陳厭也說他不懂。南蓁和別人不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只有見過她的人才知道。
現在,迷城知道了。
越平淡,越深刻。他今天第二次想到這句話。
電梯口,三人分開。
迷城下午還有事,他讓南蓁把合同發給他。
「不要發郵件,我不看。」迷城掏出手機給她掃碼,「發這兒。」
南蓁說好,剛拿手機出來,旁邊橫過來一隻大手,徑直將她手機抽走。
陳厭在她手機上操作什麼,很快還回來。
軟體里多了個置頂的黑色頭像。
「我推給你。」他漫不經心地說。
迷城看不下去他這副占有欲爆棚的死樣子,在墨鏡下翻了個白眼,「你有我微信嗎你?」
電梯來了。
陳厭拉著南蓁進了電梯,不等迷城進來,他按了關門鍵。
整個過程發生的太快,南蓁來不及反應。
腕間拽著的那隻手強硬如鐵。
她擰眉掙開他,有點不高興:「你胡鬧什麼?」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南蓁聲音顯得大了些。聲波在電梯四壁迴蕩,她看見陳厭眉目間的陰沉在堆積。
她深吸氣,「我是在工作。陳厭,你以前不會這樣。」
她說以前。
以前是什麼時候。
電梯裡很亮,陳厭的瞳卻深不見底。
他深邃如幽潭,黑水下有更黑的深淵。這是他與迷城最大的區別。
南蓁每每望進這片幽暗,心頭都會有失重感,沒有落點和承接物,他整個人就像黑洞。她正在被吞噬。也許她早就被吞噬。
「以前你也不會這樣凶我。」他低聲開口,兩個人挨得很近。
南蓁逃不出他的範圍,也沒想逃。她嘆口氣,眼睫抬起來,試圖跟他講道理,「你現在也是獨當一面的人了,你不會不懂工作和私人感情要分開的道理。以前你還小,我只當你是不懂事。可是剛才?我只不過是要給他發個方案而已。」
她軟下來,陳厭上前,腳尖抵在她身邊。「我說我推給你。」
「迷城不是說你……」
「你信他還是信我?」
南蓁啞聲。
她沒想到這裡。
以前上學時,就因為陳厭不高興方力何誇了她一句,她到現在都沒他的聯繫方式。她自然而然放任思維的慣性延伸到現在。
她眼神開始閃爍,陳厭更進一步,膝蓋微曲,分開她的雙腿,手摟住她的後腰,強勢帶向自己,看起來像在擁抱。「昨天我也說了,我可以幫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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