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說完私心話,可辛開始說正事。
接到餘暉的提示之後,稞罕在邊境線上抓到了一個聯邦的人。
暫時不清楚他是走失還是埋伏,組織的人正在審問。
「我們查了他的身份,是聯邦的外交要員,組織曾經和他在談判桌上對峙過,他們的飛機墜毀後被我們抓到。」
「難道落霜忙了這麼長時間,是在尋找這個要員?」
「有可能,組織打算用他做誘餌。」
可辛沒有多說,趴在餘暉腿上打哈欠,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餘暉摸著他油光水滑的皮毛,心裡很複雜。
餘暉仰面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可辛。」
「嗯?」
可辛學著他的樣子,翻著肚皮。
「沒有戰爭的世界,會是怎樣的。」
「現在這樣。」
餘暉笑了,釋懷又自嘲。
「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各有各的立場,各憑本事,勝者為王,才是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
可辛蹭他的臉,話未盡,突然蹙眉:「你聞到味道了嗎?」
「沒有。」
「我聞到好濃的血味。」
可辛一骨碌爬起來,縮頭縮腦地躥到陽台上,「隔壁傳來的,落霜受傷了?」
餘暉渾身一激靈,直奔隔壁,落霜沒有鎖門,他直接闖了進去,「落霜?」
裡面沒有人應答,餘暉到處轉了一圈,沒找著人,他這才聞到腥味。
慌忙之中聽到浴室有水聲,餘暉一把推開門,溫熱的水汽攜帶濃重的血腥撲面而來。
「你......幹什麼?」落霜裹上浴巾,胸口的傷染紅了腰間的布料。
餘暉趕緊轉過身,退出浴室,「我聞到血腥,以為你出事了......」
做好被人訓斥的準備,餘暉靠在牆邊,不去看那具白皙的身體。
落霜將止血噴霧噴在傷口上,沒有訓斥他。
「我沒事。」
張琛給了新藥,只是使用很麻煩,要連續三天割除翻出的新肉,反覆往裡面上藥,才能把那種抑制癒合的藥劑徹底清除。
餘暉鵪鶉一樣縮在門口,尷尬,實在是尷尬。
落霜披著毛毯出來,餘暉垂著頭,只看到半截修長的小腿。
餘暉閉了眼不再看。
頭上突然多了一隻溫暖的手。
餘暉睜開眼,頭都不敢抬。
「你需要我幫你包紮嗎?」
「會嚇到你。」
落霜身上的水汽是暖的,烘得人臉上越來越燙。
「不會的。」
自從元成找到他之後,他們在學校的地下建立了秘密聯結點,餘暉每天的午休都會去那裡接受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