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後,聯邦內部幾次動亂,都選在學校秋遊的時候,餘暉跟隨前輩們參與任務,死傷見慣,黎川是他親手殺的第一個人,卻不是他傷的第一個。
「好吧。」
落霜本打算讓醫生上來包紮,既然餘暉非要幫忙......
他想起不渝的叮囑:夫人的要求,只要不是違背天理,儘量滿足他。
總之抑制恢復的藥物無法憑藉肉眼和氣味被人發覺。
落霜坐在床邊,餘暉提著醫藥箱,兩人身高相差不大,他彎腰不好操作,半蹲又夠不著......
落上將此時非常善解人意,指尖輕點他腿間的床面,示意餘暉可以半跪在這裡。
餘暉只感覺唾液分泌有點頻繁。
我們過於曖昧了,bro。
跪上去的腿在發抖,餘暉目不斜視,看著他胸口猙獰的傷。
像是被鈍器撞裂造成的傷口,不僅看著嚇人,還很嚴重。
餘暉想不出會是怎樣的情形才能造成這樣的傷,邊緣還有灼傷,難怪這麼久還沒好。
他拿了藥粉敷上,開始給他包紮。
「學過?」
「嗯,救急用得上。」
他包紮的手法很熟練,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包紮方式,和軍方所用不一樣,纏得很厚。
餘暉辦事很專心,等到回過神來,整個人都趴在落霜身上了。
「對不起,我忘記了,有沒有弄疼你?」
「沒有,謝謝夫人。」
語調那麼冷淡......
宛如一根冰箭刺穿了餘暉的心臟,他看著落霜的眼睛,不自然地笑著打圓場:「不、不客氣,你休息吧,我......我回去了。」
餘暉逃也似的爬起來,轉身的一瞬間被落霜拉住了手腕。
溫度瞬間點燃了全身的血液。
「怎麼了?」
餘暉被他嚇了一跳,呼吸略顯急促,整個人燃燒一樣熱。
「晚安。」
「晚安.......」
餘暉趕緊逃走了。
可辛等得花都謝了,百無聊賴地說:「我都想去給你們送套了。」
「沒有!」
餘暉鑽進被窩,蒙著腦袋,很想上躥下跳、抓耳撓腮、大呼小叫。
可辛一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就頭疼,「你激動什麼?」
「不告訴你。」
餘暉的嘴角比AK還難壓,根本止不住笑。
可辛站在床頭,皺著鼻子到處嗅。
「戀愛腦,別傻了,你出來讓我聞聞。」
餘暉掀開被子,只露出一個頭頂,可辛奇怪地說道:「你頭上怎麼有抑制藥的味道。」
「這是什麼?」
可辛沒有告訴他,沉下眼眸,想到餘暉方才是去給落霜包紮傷口,而這小子現在正在興頭上,說什麼都不見得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