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時局之中,他也不過是一枚棋子,他看不到棋盤的走向,無法預測到未來的結局,只能做他想做的事情。
「落霜?」
餘暉好像在叫他,但他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
「落霜,回家了。」
好像是餘暉,又好像是別人,很陌生很遙遠,莫名熟悉的聲音。
落霜以為他聽見聲音時就醒了,但其實餘暉坐在他身邊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悠悠轉醒。
「累壞了吧,你睡了三個小時。」
天都黑了。
落霜沒想到竟然睡了那麼久,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只剩他和餘暉。
餘暉捏著遊戲機在玩,「絨英說這個遊戲很好玩,我一試就停不下來了,玩到現在,眼睛都酸了。」
餘暉換了個位置,從落霜背後環住他,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兩人一起看屏幕。
立體操縱杆的手感很好,讓餘暉有種在架勢戰甲的錯覺,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故意放慢了操作速度,表現並不好。
落霜看了一遍,基本操作牢記於心,用左手玩了一把。
單手模式的按鍵很多,還要配合操縱杆,難度很高,但餘暉猜測他應該也有適當隱藏實力。
操作速度很快,不愧是白虎的主人。
他的戰爭經驗在對抗性遊戲裡也能展現出很強的優勢,餘暉假裝看不懂,實則心驚。
他意識到,上次高塔之戰他能勉強打平,是對方故意放水……白虎的主人,怎麼會故意讓他撞塔?!
落霜玩了一局就還給了餘暉,他捏著餘暉的手看了看,「你的手很靈活。」
餘暉笑得如常,仿佛一個被誇獎的孩子,甚至臉紅害羞,但心跳已經震得喉嚨發緊。
會不會被看出來是假裝......
「我玩了三小時了還靈活啊?走吧,手麻了。」
「嗯。」
落霜沒有鬆開他的手,揉捏他的手心。
意識到落霜實在給他緩解手部肌肉,餘暉心裡飄了根羽毛,不自覺地笑。
餘暉將遊戲機縮進抽屜,轉而抱住落霜的腰,故意湊上去,挨得很近,快要貼到他臉上的面具。
「可以親你嘛?」
落霜這次沒有猶豫,緩慢拉下了面具,兩人在黑暗的辦公室里接吻。
他明白了親吻除了責任之外的意義,明白餘暉想親他只是單純想親近一些。
他也想。
一吻結束,他重新戴上面具,唇邊的酥麻流連忘返。
餘暉沒有錯過他臉頰的淡紅,自然也就看到了他紅艷欲滴的耳尖。
他忍不住偷笑,但笑完又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