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帶落霜回去進行救治。
「不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渝趴在他的意識里,舔著爪子上的傷口,「圖騰需要他的血才能打開,只有開啟中的圖騰才能被摧毀。」
「你……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
不渝很久沒有說話,餘暉攥緊了戰甲,「我和可辛的速度更快,這個任務應當交給我們啊!」
不渝嘆息一聲,「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餘暉猛然攥緊了雙手,落霜想起來了……他還是不願意和他一起走, 寧願赴死也不願意和他一起面對啊……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讓我走,留他一人引爆圖騰,你不必急著傷心,若是有別的辦法,他未必願意冒險一試。」不渝的語氣低沉,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段對話。
這樣的爆炸當量,不渝和可辛自然有辦法逃離,但落霜和餘暉畢竟是血肉之軀,稍有不慎就會受傷甚至死亡,落霜已知情況如此危險,自然不會讓餘暉前去,這和他失憶與否沒有關係,就算落霜什麼也沒有想起來,也同樣不會讓餘暉身涉險地。
「你們……!他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餘暉低下頭,瞧著落霜滿臉的血,心疼得渾身發抖,差一點點……差一點點他就永遠失去這個人了……他早已不甚在意是否被人堅定地選擇,只要他們彼此平安康健,以後是否能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看到炸藥的那一刻。」殘忍的記憶總是比溫暖的片段更刻骨銘心,落霜這些年死裡逃生,在刀尖血雨里來來去去,對著這些殺傷性武器的時間比睡覺的時間還長,這些死物滋養著落霜體內的每一寸力量、也伴隨著他掠奪過無數鮮活的生命,一步一步成為帝國的白色死神。
餘暉也是如此,單是將他藏在聯邦帝都就已經耗盡心血,為了栽培他,多少人夜以繼日,多少人流血犧牲,這些大大小小的傷亡早已數不勝數。
他們傷害過很多人,他們造下無盡殺孽,卻時刻願意為對方獻出生命,活著本不易,但如果是他,他們都願意。
餘暉只道落霜太傻,可換了他自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帶上炸藥離去。
「還有多久才能到?」
「三分鐘。」
餘暉蹲下身,將落霜抱在懷裡,可辛的聲音傳到他耳邊:「啊喂,別抱了,沒死呢,一個二個真是命硬得不得了。」
餘暉簡直哭笑不得,可辛竟然又嘲笑道:「難道八字也是聯邦選擇持有人的標準之一?」
三分鐘後,他再一次背著落霜走在專用通道里,高層竟早早地等在門口,餘暉瞥了他們一眼,「希望你們能遵守約定。」
「先救治吧。」高層之中自然有不同的意見,但小鎮的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戰爭再不結束一定會滋生更多妖魔鬼怪,局勢到了如今的地步,貪婪很可能得不償失,還是先把已有的握在手裡才是實在的好處。
餘暉幫著醫生將落霜送進治療室,滿眼焦急地站在病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