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亭恕的電腦還是打開著的狀態,聽周浮說到這裡,他慢吞吞地掀起眼皮,掃她一眼:「什麼老師?」
他仿佛天生就有察覺到異常的嗅覺。
周浮微微抿了抿嘴:「我初中的數學老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薛以的哥哥,反正……他對學生都很好,可惜只待了一個學期就走了,我有很多同學都很懷念他。」
她前面那番話的內容是精心準備過的,每一句話都有作用,可他卻偏偏點在了周浮最想一筆帶過的地方。
周浮乖巧老實地在謝亭恕身旁蹲下,伸出手去抱他,輕聲地撒嬌:「你能不能不要再讓我罰站了,腿真的好酸。」
她是真的怕從謝亭恕口中,聽到薛蘊的名字。
「現在倒是會撒嬌了。」
好在,謝亭恕表情沒什麼變化,但神色些微鬆弛下來。
周浮低下頭,細細密密地和他接吻。
她還是無法擺脫那雙眼睛帶來的生理上的吸引力。
稍微吻了一會兒,周浮的腰已經有點軟了,謝亭恕帶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側頸。
輕柔的,和緩的,安撫性質十足的,過於繾綣的吻。
是鞭子過後的糖。
「周浮。」
周浮整個人都要陷進那種感覺里去,微微眯著眼,含糊地應聲。
「嗯?」
她垂眸,對上謝亭恕的目光。
是熟悉的,游離在沉淪與清醒之間,一汪不見底的深潭。
「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
【作者有話說】
一般八點沒有就是今天搶救失敗了——一個沒有大綱沒有存稿沒有手速的三無庸醫如是說道
30
第30章
◎回國◎
舊金山的夜很漫長。
謝亭恕話音剛落,掌心已經扣在周浮的腦後,阻斷了她抽離的後路。
之後是綿長的,充滿掠奪性的吻。
周浮的呼吸仿佛變成了水中的氣泡,不斷地流失,被奪走。
她心裡還揣著剛才謝亭恕說的那句「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肩胛止不住地發抖。
這種留白才是最讓人感到恐懼的。
別讓他發現。
那如果發現了呢。
會怎麼樣?
尤其是周浮越了解謝亭恕,就越知道他有多麼巨大的能量。
在這樣的人面前,她就是一隻螻蟻。
當下,謝亭恕的掌心壓在她背後,並不太用力,周浮想起小時候跟學校同學去抓螢火蟲,知道它跑不掉,又很脆弱,所以準備把它轉移到玻璃瓶里的時候,往往格外小心。
這是無端聯想,卻又好像不是完全無端。
周浮餘光看了一眼剛才自己站著的地方。
接天連地的玻璃窗。
「我去洗澡……」
她終於在那麼深切的糾纏中找到機會開口,說話的時候,睫毛根部已經浸上了薄薄的淚。
但周浮手撐在謝亭恕的肩上,剛準備站起,就被他一隻手又給拉了回去。
「怎麼在發抖。」
周浮剛站起身的動作讓謝亭恕的手往下滑了一截,從她的後背落到了側腰。
他也沒動,就那麼鬆弛地放在她的腰間,甚至掌心都沒有貼合上來,只有指尖隔著連衣裙那一層輕軟的布,像蜻蜓停留在水面。
「怕我?」
畢竟吻了一會兒,謝亭恕的聲音也帶上了一點嘶啞的黏連感。
周浮垂眸,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此刻謝亭恕明明坐在比她更低的位置,抬眼看她的時候,仍舊讓她止不住地緊張。
「……沒有。」
周浮生怕被聽出端倪,聲音很輕,「只是有點……沒喘上氣。」
聞言,謝亭恕沒答話,只是微微將頭往後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周浮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虛,在側腰附近找到他的手,將他的指尖握在手裡:「那……我還去洗澡嗎?」
下一秒,她的手被謝亭恕反握住。
他目光幽深而晦暗,像是暴風雨前夕,烏波粼粼的海面。
「不去了吧。」
原本只點水般觸在她腰上的手重新壓上她的蝴蝶骨。
和剛才一樣的滾燙,卻又是不一樣的觸感。
這一次,他壓實了。
掌心熨在她的後背,襯得連衣裙的布料紙一樣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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