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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為了制衡晉赭王,封柏蕭鶴為滄州牧,如今端壽太守陶祺戰敗,滄州七郡統一。」

周令纖長的眉眼恰到好處的一挑,關懷道:「嘶…如此雖說能暫解燃眉之急,但你卻不擔心?」

「晉赭王身世重現,好歹也是做了你秦賾不少時日的妹妹,即便不是真兄長,你卻也不擔心她的處境?」

秦賾冷眼一掀,似笑非笑:「使君也知,不是真兄妹,又談何擔憂呢?」

「我在意的,只有秦家。」

李雋:「……?」

「在意的只有秦家?」秦祉捏著信,喃喃讀出了聲,而後忍俊道,「虧他也說得出口,這話周令能信?」

關和一邊斟茶,一邊回道:「畢竟亂世里父子尚且互相殘殺,當年秦府因阻攔阮義遭遇如此不幸之事,秦賾如今聲稱恨閣主的話,完全合理。」

秦祉斂眸沉默幾許,看向虞倉寅:「晉州那邊你可與翼安葛太守見過了?」

「自然。」虞倉寅三言兩語將晉州的事宜一一交代,「如今北二郡形影單只,晉州兵馬若要戰,最遲一年,此外,還有一重要情報,也是在下親自返回晉赭的原因。」

「槐丘與臨安郡間的群山中……發現了礦山。」

秦祉的眼睛倏地亮了。

「收一收,主公。」賈文勰無奈的看她,「這目光未免太過如饑似渴了。」

關和跟著笑了:「那我就說點能讓閣主冷靜的話了,滄州居川來報,襄州治中周邧親自去見了柏蕭鶴。」

她視線複雜的看著秦祉,似乎不知該不該開這個口。

「什麼時候連你說話都要小心翼翼了?」秦祉瞧著她反問。

關和略一聳肩,笑眯眯的將文書收整到一處。

直至深夜,眾人才堪堪結束了集議,窗外的餘輝灑在竹蓆,月影遍地,晚風撥弄枝頭,發出沙沙響聲。

虞倉寅靜立在院中,微微仰頭注視著明月,良久喟嘆:「她……已經下葬了?」

「葬在晉赭城東外了,她說生前沒能與母親相依,死後望著蘭乾的方向,希望能在泉下相見。」秦祉緩緩道,「你走之前,去和她告個別吧,她有把你當做老師,這些人之中只有你沒能見她最後一面。」

第148章

做戲 「再說下去就未免有些刻薄了」……

「怎麼辦, 怎麼辦?」陶祺幾乎快要將腳下的地踏碎了,來回踱步都止不住他那顆焦躁不安的心,「你快想點辦法啊, 徐行封了柏蕭鶴做滄州牧,端壽哪裡頂得住他的攻擊,現在城內人心動搖,肯定會不戰而敗的!」

在他面前,四輪車上的男子身披織金墨色大氅,懷中抱著一隻暖手爐, 神色寡淡,望著人的瞳孔漆黑一片, 略帶警告的氣息足以讓人心悸。

陶祺頓時噤聲, 只煩躁的吐了口氣, 但忍不了多長時間,他又繼續道:「不行, 我還是覺得不安, 他柏蕭鶴不可能一直放任端壽,他一定會動手,我們已經丟了四座城了, 究竟要怎麼樣才好啊!」

「不急。」陸衎輕吐出兩個字,平靜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太守之位便可。」

「哎,你聽說了嗎, 最近端壽不太平的事?」郡內,百姓間流言紛紛。

「端壽什麼時候太平過啊,春山t居那些破事結束後,滄州之戰又打了許久, 後來又是什麼組織聚集,據說那頭還是之前端壽王麾下的部曲督郇稻,現在柏蕭鶴又開始征戰,我看根本就沒有太平的時候了。」

「來了——來了——」忽然,一人連滾帶爬的從城西一路跑向城中,臉上帶著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恐懼,「她們來了——!」

「誰?說清楚誰來了!」

他猛地掙開旁人的束縛,高聲喊道:「晉赭王殿下來了!端壽有救了!」

親王馬車自端壽西門入城,往來目睹的百姓紛紛停下手頭的作業奔走相告,一時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但與此同時,有人卻仍恐慌難安,因為這也意味著,端壽眼下已經到了不得不戰的地步。

「自多年前滄州一戰後,就再未見過,當真久別重逢。」陸綏隨手掃落肩上的飄零而下的樹葉,譴責似的說笑,「原以為兩年前能見上一面,平白備了宴的,結果你們反倒殺去了巴嶢關。」

「我們端壽的一行人坐在那裡等啊等的。」陸綏眼神微涼,「直到宴上的飯菜冷了,這才從都邑來了人稟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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