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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晉赭王走潭州去了。」

秦祉聞言一笑:「等了許久?」

「等了許久。」陸綏一字一頓道,「最後長兄的臉色都冷了,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好歹他算控制住了自己,勉強放了人離開呢。」

「說謊呢吧,就陸衎那張臉,你還能看出來他神色冷不冷?不常年都一副表情。」

「哈。」陸綏跟著笑了,話鋒一轉,正色道, 「聽族中小輩說,當時途徑端壽的時候還撞上郇稻了?」

秦祉頷首:「這人如今還在端壽?」

「聚集了楚湛的舊部,勢力越來越大,長兄的意思是不必理會,也算給柏蕭鶴添堵了。」陸綏低笑兩聲,抬眼看她,「這次呢,我記得你同他當初不是……真要開打?」

「郇稻這人,找時間見一面吧。」秦祉沒有回答,只垂眸看著眼前新鮮的葡萄,伸手輕輕一碰,「順便告知太守陶祺一聲,端壽,可以備戰了。」

秦祉抵達端壽時已是黃昏時分,她所幸謝絕了所有來客,除去陸綏這一面後,便在謁舍歇息了下來,所有事情無一例外堆砌到第二日。

她捧著一卷文書翻看,木案另一端,則是單手撐著腦袋閉眼小憩的沈度。

「如今這局面亂的我頭疼。」沈度也不知是連日趕路還是怎的,平白染了風寒,略帶病氣的倚著憑肘,不太高興的模樣。

崔頡妙自門外接過藥碗,還不等走過來,那苦澀逼人的味道便先一步湧入鼻腔,秦祉和沈度幾乎是同時後仰。

「躲什麼?」崔頡妙狐疑地看他一眼,「喝了。」

沈度頗感絕望的再度閉上了眼:「風寒而已,既不發熱也無咳疾,只是略感頭痛,還有可能是你們家殿下鬧出來的,怎麼就偏生拿藥灌我。」

「別染給殿......」

「好了。」沈度似笑非笑地接過藥碗,制止道,「崔將軍,不必多說,再說下去就未免有些刻薄了。」

他強行忍著一飲而盡,秦祉將面前裝著蜜餞甜果的食碟推到他面前,道:「正是因為局勢亂,才需要先生儘快養病。」

沈度修長的手指撿著歡喜的吃了兩口,說:「依你這利用人的架勢,就是沒病也快折騰出病了,在下聽聞蜀州如今盡數歸屬徐行,如今殿下又派賈文勰前往此地,可是為何?」

秦祉反問:「如果先生今日為他人效力,以為如何?」

沈度默不作聲的收了手,眸光閃爍,似在沉思,半響他緩緩道:「蜀州毗鄰之地除去北上的澮州之外,便是以周和為首的襄州,徐行的都邑、潭州,以及殿下的地盤...」

「如今徐行大軍占據蜀州,整個中原被其一分為二,生生攔斷南北往來,這是殿下不願見到的結果,所以蜀州必不能完全讓渡給徐行,這便是殿下派李竹啟前往蜀州支援的原因,為的是協助楚旻。」

「但很可惜,楚旻戰敗而逃,蜀州失守。」沈度慢條斯理道,「但無論周令、周和亦或是殿下,都不可能放任蜀州的爭奪權。」

「眼下時節,徐行剛占據蜀州,勢力不穩,其下中原三姓的態度並不明確,正是趁機動手的最佳時機,而賈文勰身受殿下器重,他親自動身,證明殿下有意蜀州。」

「只是……」沈度忽地一笑,笑容瀲灩,「殿下如果真有意蜀州,跑來端壽做什麼?」

「總不能真是為了柏蕭鶴升任滄州牧一事,爭這端壽吧?」

「哎,這話說的,看不起我們滄州的端壽呢這是?好歹毗鄰劭關,」熟悉的嗓音自窗外飄來,這人利落的翻身,以一種極其乾淨漂亮的姿勢落地,恰巧單膝跪在秦祉面前,他笑著揚起臉,露出了年輕氣盛的臉,「滄州中郎將,浮生,見過殿下。」

升了啊。

「自殿下傳了信,我們家將軍就派我提前來端壽候著了。」浮生將佩劍摘下,端坐道,「虧的端壽見過我的人不多,這要是換了謝祈安來,指不定鬧出多少事來。」

沈度單手揉著太陽穴,目光卻若有若無的自秦祉與浮生面容上掃去,似在觀察。

浮生察覺到了這道視線,卻並未多言,只說:「殿下的意思將軍已然明白,末將特來親自通傳,殿下只管準備著,三日後,兵馬如約而至,抵達端壽。」

浮生說著,又從衣襟內掏啊掏,掏出一張信紙,遞給秦祉:「這個是將軍托我給您的,說是密件,只許殿下一人過目。」

秦祉捏著信紙,在浮生肅然的表情下以為是什麼要緊的情報,她一本正經的緩緩展開,只見上面筆墨飛濺,線條勾勒,起勢磅礴大氣,洋洋灑灑的……畫了一幅歪八扭七的大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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