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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摩提聽言,唯唯

而離開。

褚清思則繼續將剩餘的幾卷竹簡收入筐篋。

但少頃又停下。

耳垂似乎還殘留著原來的溫度。

在男子帶著笑意的那句「騙子」之後,還有言語。

「沐浴時勿要讓左右之人看見。」

「若然,你我便只有迅速成昏了。」

褚清思伏案。

少焉,羞愧埋頭。

阿兄他明明都記得。

*

至餔時。

所有筐篋皆已在車上。

褚清思也從白馬寺離開,乘車歸洛陽。

最後於黃昏時分到家。

而父兄都已經在家門前迎候。

她於坐席跪起的一瞬,直接從車內出來。

「阿爺、長兄!」

身形高大的褚儒站在門庭前,雙手背在身後,面有厲色,恍若嚴父。

而承繼其身長的褚白瑜始終都是溫和的。

褚清思選擇走向長兄。

褚儒神色嚴厲的看向和睦友好的子女,以少有的威容發問:「你們兄妹二人是否有事要與我說?」

褚白瑜搖頭。

褚清思沉思少頃,然後說:「我也無事。」

褚儒笑道:「陛下昨日召見我,稱讚我將兒女撫養得很好,其綴文之能絕非尋常娘子所具。」

褚清思很快大悟。

所以阿爺昨日就知道自己會安然無恙。

她往前邁出一步,在身前叉手,因不敢直視尊長而低下眉眼:「帛書是我威脅長兄陳給陛下的。」

褚白瑜也朝阿爺正立拱手:「若我不願意,即使梵奴以命脅迫也無用。」

見二人互相辯護,褚儒嘆息一聲:「家人當同舟而濟,同心同德,以後你們不可再擅自行事。」

訓誨過後,三人才進入家門,來到堂上。

崔昭已經在此命令家僕將肉糜等蔬食放在各自的食案上。

褚儒、褚白瑜各自在案前席坐。

褚清思則站在堂中,朝人行禮:「大嫂。」

崔昭笑了笑:「先列席盥洗,以除厄運。」

褚清思怡然頷首。

隨後入席,剛屈膝跪坐,便見熱湯中有香草等物。

在一同用夕食的時候。

褚清思忽想起玉陽公主一事。

她放下犀箸,望向前方:「阿爺。」

褚儒聞言停箸。

在對面共用一案的褚白瑜及崔昭也即時停下。

褚清思將今日的事情悉數告知:「陛下為我改字『觀音』,並命我入天宮寺譯場。」

聽見女皇為小女改字,褚儒也不明白其用意,但婦人原本就更為偏愛聰穎機悟,博識有才辯之人及性情熱烈、進退中度的娘子。

比如女皇自己所選的兩個兒婦就已有跡可循。

太子妃裴氏孝順柔善,為女皇昔年親子為太子所選,在被冊為太子妃以後,愈益動循禮則,如今也亦多有寵愛。

而其第二子楚王李照的王妃也是女皇躬身為親子所納,雖然性情更為張揚鮮活,但之後因行事不知輕重,女皇日漸不喜。

若是婦人在見到梵奴後,忽生喜愛之情,因興起而有此舉動亦是數見不鮮。

老翁也知道女子為何而憂,在經歷玉陽公主的事情後,內心未免會投鼠而忌器,但他的愛女不應如此,理應永遠都是無思無慮的。

褚儒言道:「觀音二字並非無人用,長孫皇后、隱太子妃都皆以觀音為小名,或名,若菩薩之名能為你帶來福佑,未嘗不可。」

「至於入譯場,梵奴想去嗎?」

褚清思垂眸,言有忌憚:「若是此事會讓阿爺與兄嫂再次深陷危險之中,那我不想去。」

褚白瑜與妻子崔昭會心一笑。

褚儒亦大笑著出言寬解其心事:「翻譯佛經而已,梵奴去也無礙,若真要處置褚家,此次的事情才是最好的時機,何況陛下還不至於用梵奴來設計。」

那個婦人,是不屑用此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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