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思沒有否認:「是又如何。」
李聞道緊抓著女子的手抬起,然後吻了吻其手心,嗓音啞然道:「泱泱到底為何如此怨恨我。」
腦中清晰感知著手心被吻的觸覺,褚清思安靜了下來,或許是不想再重複昔年彼此怨恨的困境,或許是因為這個吻。
她望著室內在燃燒的薪炭:「阿兄昨日說了什麼。」
第77章 「我不要這個姿勢。」
褚清思言畢,便直接起身離開所踞坐的臥榻,走至僅有三四步距離的寬口器具前,內里盛裝有炭火。
她屈足坐在隨侍昨日在旁邊所設的坐席上,舉起右手,置於灼熱的熱氣之上。
時至如今,自己還能夠毫無顧忌再去依賴的親人,已經寥寥無幾。
簡娘、大嫂皆在長安。
洛陽只有他在。
可他昨日看到自己卻還出言譏諷。
李聞道看過去。
女子坐在居室北面,身體剛好側對自己。
他往旁邊動了一動,手臂撐在那張憑几上,視線若有若無地從上面掠過,清朗一笑:「阿兄說泱泱獨身救下那個劉虞,身體理應無恙,難道錯了嗎。」
黃昏漸落,黑暗開始逐漸吞噬光亮。
褚清思望著最後的餘暉,沉寂良久。
她心中的酸澀愈益也濃烈起來,微微偏頭朝臥榻方向,但視線依舊倔強的低垂著落在地上:「無錯。」
隨即又將頭轉回,輕輕吁出一口氣。
女子的平靜,讓李聞道的心中滋生出不甘,好像自己的言行無論怎麼都難以去影響她。
他眸中的情緒變得黯淡:「泱泱身邊不是已經有了更為親近的人,還需要我多言來安撫?」
聽到「更為親近的人」。
褚清思不解的對望一眼。
他嘴角微扯:「我們也已經不是夫妻了。」
褚清思想起去年伊州的事情。
自己拿走了那塊玉璧。
李聞道站起,再次來到她的身邊,彎下腰,伸手撫向其左頰,幽深的眼底是以愛為名的無盡幽怨,語氣中含著淡淡責問:「所以泱泱如今玩夠了嗎?」
褚清思沒有躲,也沒有掙脫,而是順著男子的力道仰長了鵝頸,光明正大的與其對視,朱唇緩緩開合:「請李侍郎自重。」
或許是意識到永遠都不可能從女子身上看到那些為自己所滋生的嫉妒、幽怨以及占有,於是李聞道不再徐徐圖之。
其大掌摩挲著那截又嫩又白的長頸,出言逼問:「為什麼不叫阿兄了。」
褚清思就那麼直勾勾地望著他,宛若神都苑中那些不知人類情慾的青鹿。
可李聞道這個獵人卻無比清楚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那些弱小野獸求生的偽裝。
他的中指往上,稍彎,勾住了耳垂,然後食指緊隨其上,兩指一同夾住,又不輕不重的捏了下,似在提醒女子即使如此也不能夠讓自己放棄,而聲音從喉中散漫而出:「嗯?」
在他不厭其煩地逼問下,褚清思也早已意識到前面他口中所言是何人,決定以牙還牙:「因為我身邊已經有一個劉虞,他知道如何寬慰我,知道如何能讓我更舒適,更知道如何取悅我,所以我不再需要李侍郎。」
李聞道又想起昨日部曲所上報的事情。
那個少年曾在女子的居室整夜未出。
理智與自持就這麼在女子的言語中漸漸崩塌。
他抬起左手,將眼下之人的後腦與後頸幾乎全部包裹殆盡,右手則仍還停留在原處。
褚清思雙眸猛地睜大。
因為李聞道的動作就像是接下來將會有什麼讓她細頸難以承受的事情發生,所以需要他的大手幫忙托舉。
果然,高大的身影向自己壓下。
薄唇與她相抵,溫熱瀰漫入口。
疼痛也隨之而來。
他在用牙輕咬自己的唇舌。
咬完,又拿深淺不一的吻安撫。
在男子強硬的吻中,褚清思的聲音有如被熬煮至粘膩不能分開的米糜,最終含糊的咕嘟出「阿兄」二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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