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獨屬於他身上的冷香撲面而來。
濃烈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之間。
沈青染渾身僵硬。
她是下來準備給他換藥的,現在在做什麼?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整個人抱起了起來。
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染染,手疼了。」
說著抬起手,將受傷的左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看看。」
語氣頗有點委屈的樣子。
沈青染看著掌心那道已經沒有血的細細傷口,眉心直跳。
這個人是什麼聖體,這傷口怕是再遲點都要癒合了。
自己真是昏了頭了。
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掉他舉起的左手。
「關我什麼事,我下來拿點東西。」
霍廷梟聽著她細軟的怒聲,不覺得是生氣,反倒是像是一隻發怒撓人的貓咪。
好的時候溫順惹人愛,壞的時候亮爪子,管你是誰,先撓再說。
沈青染見他傷口不深,心裡那點點的愧疚散掉了。
掙扎著開始要下來。
剛碰到他,霍廷梟哀嚎一聲。
嚇得她趕緊把手收回去,眼裡擔憂的神色一閃而過。
霍廷梟垂眸落在她白皙細長的脖頸處,黃色的燈光灑下,小臉漂亮的讓人心尖發顫。
右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呼吸纏繞在她的鼻尖。
霍廷梟收起了親她的心思,擔心她會當場給自己一巴掌。
最後只得鼻樑旖旎的在她鼻樑和額頭上蹭了幾下。
「沈醫生,醫藥費我收了,現在不疼了。」
沈青染被他的騷操作驚得還沒有反應過來。
門口啃著肉串的季秋白驚訝了兩秒,吧唧吧唧的又咬了一串,好傢夥,自己這是來看了一齣好戲???
「嗯哼~」
一聲輕哼。
沈青染看到了倚靠在樓梯扶手,興致昂揚的季秋白。
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某個作亂的人。
「季同志你來了?」
霍廷梟回頭冷峻的眉頭不悅的鼓起,瞥了一眼某個人。
來的真不是時候。
好不容易能借著傷口親近媳婦兩下,這傢伙......
「會掉下來。」
說著單手圈住她的腰,將人從柜子上抱下來。
「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沈青染狠狠的瞪了一眼某個罪魁禍首。
霍廷梟左手輕輕抬了下,委屈的提醒媳婦自己受傷了。
沈青染:狗東西!
轉頭朝著季秋白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季同志,麻煩你了。」
季秋白看著後面某個要把自己吃了人,瀟瀟灑灑的開始散發孔雀品質。
「沈醫生,客氣什麼,我們兩可是生死之交的朋友。」
看著身後的霍廷梟。
他看出來了某個人的唇語:等著瞧。
嘚嘚,你看看,男人啊,急起來,再清冷矜貴一樣還不是跳腳。
他故意得寸進尺的朝著沈青染走進了兩步,伸手將自己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笑的迷人又騷包。
「沈醫生,那天我就看你喜歡吃城西的糕團,給你帶的!」
說著齜著個大牙朝著霍廷梟挑釁,「要我說,沈醫生還是要找個像我這樣的對象,霍團長這樣的啊,嘖嘖。」
沈青染哪裡看不出來季秋白的調侃,順著聲,「季同志說的有道理,謝謝你的糕團。」
說著朝著樓上走。
身後傳來一陣慘叫。
「霍廷梟,你瘋了,腿斷了還這麼能打。」
「啊——」
「哦——」
「我錯了,哥,我錯了。」
沈青染嘴角輕輕翹了起來。
——
樓下的,季秋白捂著自己的臉。
「說好了打人不打臉。你不講究。」
霍廷梟黑著臉。
讓他來做事的,這傢伙來撬他媳婦。
要不是腿不好,他絕對會給這傢伙來上一套。
季秋白捂著被錘的臉,不滿的嘟囔,「我得和你站在兩面,不然以後誰給你通風報信。」
霍廷梟冷瞥了一眼豬頭,聲音難得的好了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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