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轉頭就想扔了。
可慧娘一定會念叨,想想都煩。
他看向對面把豆腐腦當做珍饈的虞聽晚。
她吃的很滿足,眼兒亮亮的。
在慧娘去灶台忙活時,虞聽晚眼前就多了個雞蛋。
她有點發懵,看向魏昭。
魏昭看她沒反應,沒什麼耐心的把雞蛋扔到火堆裡頭。
虞聽晚:!!!
這可是精貴吃食。
胡家的雞生蛋,可都要攢著。一半給胡耀祖補身體,一半得拿去鎮上換錢。
她連忙用樹枝把雞蛋撥出來。
虞聽晚心想他的確腦子不太好。
她把雞蛋放到桌子上,去尋慧娘。
慧娘:「要不要再來一碗?」
「不了。」
她已經很撐了。
「桌子上放的籃子,你回頭記得拿。」
說著,她轉頭去看耷拉著眼皮的魏昭,又一次叮囑。
「阿郎,快把雞蛋吃了,吃了還得吃藥。」
她又對虞聽晚道:「裡頭也沒什麼,就裝了些豆腐,還有我自己醃的鹹菜。」
魏昭面無表情,想也不想把雞蛋扔到了蓋著布的籃子裡頭。
想了想,他又把衛守忠硬給他甜嘴的糖,索性也丟了進去。
虞聽晚總覺得籃子特別沉。
回了老屋後,她翻來看了看。
看到了白嫩的豆腐、陶罐裝著的鹹菜、殼已經碎了的雞蛋、角落的糖,幾塊石頭、屋頂掉落下來的瓦片,還有……
小姑娘呼吸一滯。
為什麼籃子裡還有一碗藥!
不用想也知道誰做的。
衛慎是把她當做收破爛的了嗎!
第28章 你看,他不就死了
虞聽晚是晌午時分來的月事。
小腹墜痛愈發明顯。
她趴在陳舊木桌上蜷縮一團,烏黑的發遮住精緻的五官。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微微抬眸,露出大汗淋漓無血色的臉。伸手朝那不及巴掌大的紅糖小塊探去。
虞聽晚是知道的,月事疼得厲害,應該喝些紅糖雞蛋湯的。
這一日,她沒再出門。
這場雨一連下了兩日,臨西村的村民怨天載道。
山路泥濘,容易打滑,虞聽晚不至於冒著風險急著上山。
好不容易放了晴,她出了屋,去角落尋了半舊的掃帚,掃院子裡的雪。
兩家隔得近,她聽到隔壁衛守忠的聲音。
「這棗哪兒來的?」
慧娘手拿著針線,頭也不抬:「一早我去河裡洗衣,撞見施寡婦了。她給的。」
施寡婦的兒子在縣城當帳房先先,家裡條件在西臨村是數一數二的。
她早年喪夫,日子艱難,拉扯兒子長大很是不易。如今倒是有錢了,可窮怕了,骨子裡還是格外摳搜吝嗇。便是親戚上門打秋風,也只會碰一鼻子灰。
慧娘:「她想讓我幫忙做些肉醬,先前里正家裡辦席,她兒子就稀罕那一口,事後念了多回,可她如何也做不出那味兒。」
她眼裡含笑:「施寡婦說給我八文錢,我應下了。」
這可是家裡的進項。
棗也就五個,但又大又圓,看著就好吃。應該是施寡婦兒子從縣城買的。
慧娘縫補著衣服:「當家的把棗洗了,給阿郎送去。」
衛守忠卻沒聽她的話,洗好往她懷裡塞了兩個,才把其餘的送到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魏昭手上。
他看著模樣俊的魏昭,眼裡閃過柔色:「吃吧。你從小最愛吃棗了,回回都往山上鑽。」
可那些年山上的野棗缺水分,個頭小不說,還酸。哪有施寡婦給的又甜又脆。
魏昭眼皮都沒掀,面無表情:「我不愛吃。」
衛守忠:「你如今愛吃什麼?」
魏昭生無可戀,沒有想吃的。
衛守忠:「那阿郎在軍營吃什麼?」
魏昭看他一眼。
本以為不會聽到他的回應,可魏昭卻開口了。
他的嗓音沒有絲毫起伏,就好像再說別人的事:「上京逢年過節會給我送些貢品。」
衛守忠:……
怎麼又開始吹了。
衛守忠也不揭穿,反倒順著他的話問:「看不出我們阿郎格外受器重。貢品可都是皇親國戚吃的。」
也不知那個字眼刺痛了他,魏昭面色陰鬱:「施些小恩小惠,想讓我賣命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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