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
她就說!當時藏了四文,怎麼好端端的成了三文了!
為此,她就差把屋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尋不到影子,都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這還是在西臨村的事。
她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魏昭:……
很好。
他不打自招。
魏昭沉默。
不想提這事。
慧娘就很羞愧,她沒想到阿郎連媳婦的錢都要拿。
岳山為此,再一次看不起衛慎叔兒。
他們隱晦的視線,魏昭不在意。
可虞聽晚這邊,魏昭有些無視不了。
他抬手,給虞聽晚夾了一塊茄子。
換成以前,虞聽晚就會很感動。
現在,她抿唇,不高興。
別以為夾一筷子菜,她就能不計較了?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虞聽晚:「你又出不了門,拿錢做甚?」
她不理解啊。
虞聽晚:「錢呢!」
魏昭:「放你錢袋裡頭了。」
虞聽晚:……
她就說呢。
今兒出去買菜,數了數錢袋,怎麼多了一文。
她還數了兩次!
不過,虞聽晚抓住重點。
「在西臨村的時候呢?」
「……扔床底了。」
虞聽晚:!!
你又欠錘了是不是!
魏昭:「枕頭下放四文錢,不吉利。」
虞聽晚:……
不是……
你當時不是一心想死嗎。
你還管我吉不吉利?
虞聽晚不信:「說實話!」
魏昭:……
他懨懨吐出一句話。
「手賤。」
第106章 你到底是誰?
暮色沉沉,周遭陷入靜謐。
屋內光線暗淡,虞聽晚隔著屏風沐浴。
緊蹙的眉至今不曾鬆開。
不同於往常,今夜她格外安靜。
安靜到魏昭有些不適應。
魏昭垂著眼皮半靠著床,慢吞吞喝著藥。
很苦。
他的心思卻在別處。
「可是去驛站不順利?」
不得回應,耳邊只有旖旎的水聲,再無其他。
魏昭蹙了蹙眉,還想再問話。
虞聽晚便擦乾身子,換好乾淨的衣裳,繞過屏風,沒有看魏昭,而是去桌前倒了杯溫水,有一下沒一下喝著。
屋內的氣氛不知不覺變得古怪凝滯。
她喝夠了水,這才抬步回床榻。
「平安符給我瞧瞧。」
姑娘朝他伸手。
她生得白淨,模樣嬌艷,光線過於暗淡,眼角的淚痣卻仍舊熠熠生輝奪目絢爛。
頭髮都沒來得及擦,仍由其滴著水。
很快將胸前打濕,裡頭肚兜的輪廓若影若現。
是不自知的勾人和嬌楚。
屋裡燒著足夠的炭火,倒是不覺著冷。
魏昭眸色漸深。
「把發絞乾。」
免得日後鬧頭疼。
她坐到床前,湊近,伸手往魏昭領口裡伸。指尖微勾,很快帶出掛著平安符的紅繩。
魏昭沒攔,面無表情看著:「強盜?」
虞聽晚沒回復。
她藏不住事,面上的糾結化為凝重。
「夫君可識得忠勇侯世子?」
她問的很直接,絲毫沒有委婉之意。
魏昭:???
他擰眉。
虞聽晚回來就不對勁,還對他愛搭不理。
難道在想蕭懷言?
是了,蕭懷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嘴甜,在京城就格外招姑娘喜歡。
很好,蕭懷言要撬棺材,還要撬……他牆角。
虞聽晚:「蕭世子為人不錯。」
魏昭淡淡:「不見得。」
虞聽晚自顧自道:「我便尋上他,有事想托。」
「什麼事?」
「眼下夫君身子骨差,不好見風。我便想著若能替夫君去魏將軍棺材前上柱香也是好的。」
她想,蕭懷言應該會答應。
畢竟,她特地提到了衛慎的身份和名字。
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