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蕭懷言那麼在意衛慎,可方才聽到衛慎的名,卻沒半點動容驚訝之色。
就好似……
就好似蕭懷言不認識衛慎這個人。
虞聽晚再一次詢問:「夫君認識蕭世子嗎?」
夜深,她嗓音輕輕軟軟的。
「近些時日發生了很多事,實在讓我困惑。」
「鐵鋪的事,他們態度的轉變,和便宜的暗器。」
「新家的事。」
「買房時王牙子的態度也很反常。」
「照理來說,這宅院有不少人願意買,他作為中間人,也許如旁人所言不會坑外鄉人,可他是靠著生意吃飯的,照理說房子賣的越貴,於他而言越有利。」
「只要不太過分,讓買主,賣主兩方皆滿意,名聲自然就上去了。」
「可他卻急於出手。」
她頓了頓,補充。
「仔細來說,是急於向我出手。」
虞聽晚:「往前不覺得什麼,可如今回頭細想,實在怪異了些。」
她看向魏昭:「今兒我買菜從董家回來時路過醫館。」
姑娘念著先前魏昭曾給他開過塗抹凍瘡的藥膏,便想著把那幾味藥買回家,試著做做。
「夫君聽了只怕也會納悶,那邊竟說沒有姓葛的大夫。」
「這太可笑了是不是?」
一樁樁一件件,堆積起來……
衛慎從一開始就說,他不是衛慎。
沒人信。
都以為他摔壞了腦子。
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
虞聽定定看著他,情緒濃烈。
「你到底是誰!」
質問的同時,虞聽晚指尖摸索著平安符。
當初,慧娘就是通過此物,把他當做衛慎的。
怕被丟失,又怕被損壞,平安符被縫在小小的口袋裡頭封死。
口袋針腳細密。卻沒有特別出彩的地兒。
可每人針法不同,慧娘的繡活,慧娘總不至於認錯。
她心思重重,指尖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兒。
很小的幅度,並不顯眼。
這是……
一道小口子。
虞聽晚心煩意亂,試圖撥了撥,還用指尖摳了摳。
口子更大了,裡頭有什麼掉了出來。
她手疾眼快接住。
不是捲起來的平安符是什麼。
可說真的,平安符樣式普遍。寺廟求的都是一樣的。
但手裡這枚不同。
虞聽晚攤平看過去,符下還附有一行小字。
——唯願我兒平安順遂。
慧娘也的確說過,曾讓寺廟的小師傅在平安符下寫了一串。
虞聽晚沉默了。
她茫然了。
反觀魏昭不見半點慌亂。
身份遲早得爆出來。
他行事一向穩妥,若真有意隱瞞,怎會讓虞聽晚看出漏洞和錯處來。
只要他不想,虞聽晚只有一輩子蒙在鼓裡的份。
魏昭喉結滾動:「我承認。
「……我不是他。」
虞聽晚眨眨眼,朝他揮了揮平安符。
「可你好像是。」
就是前頭那些合理的猜測都被推翻了。
虞聽晚思緒凌亂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鐵鋪還有新宅的事,都因為她運氣好,老天要讓她占便宜?
可葛大夫和蕭懷言怎麼解釋?
虞聽晚看向魏昭:「這平安符別是你搶來的。」
這話就不中聽了。
魏昭看著那道口子,眼裡閃過諸多情緒,虞聽晚只看懂了一道,是對她的譴責。
他眉心跳了三跳:「我的。」
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虞聽晚腦子不夠用了。
魏昭看向姑娘時眸色深深。
「我真名魏昭。」
虞聽晚:??
「你怎麼還在做將軍夢?」
人就是這樣。
當懷疑達到某種程度時,聽到一句真話,反倒不信。
衛慎當年走的早,慧娘和衛守忠不至於連自己孩子都能認錯。
至於那些讓她想不通的事……
她想,前世記憶零碎,她都想不通何況衛慎!
衛慎看著都沒她聰明。
再說了,他就算不是衛慎又如何?
和自個兒拜堂的是他。
夜裡一起睡到也是他。
當初嫁入衛家,她所求不是一方安隅。
衛家不能當絕戶。
男人身體再差,可她至少不是寡婦。
那他是誰,也沒那麼重要了。
虞聽晚想
有些時候沒必要非要刨根問底,難得糊塗反倒是好事。
魏昭將姑娘手裡的平安符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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