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臉給,是一個還有臉要。呸!」
說了這麼多,何嬸子突然來了一句。
「若是那杳丫頭在就好了。」
以前她不痛快,找不到人說話。可都是找虞聽晚的。
那孩子雖小,人也不怎麼樣,可怪有義氣,幫著罵起人來,比她還利索。
每次,她都能順暢不少。
她沒再搭理邊上臊得慌的男人,嘆了口氣。
「也不知她如今,過得好不好。」
「好啊。」
牆頭傳來聲音。
輕柔好聽,又陌生。
夕陽已落山,夜色徐徐拉開序幕,太遠了,何嬸子看不清說話人,只能看到一道輪廓。
「誰?」
何嬸子納悶。
隔壁有人搬進來了?
虞聽晚慢慢補充:「過得反正比嬸子好。」
實話。
但很欠。
魏昭:……
何嬸子:??
什麼玩意?
虞聽晚問:「歡喜不,氣人精又回來了。」
————
兩人今夜沒有回衛家。
這裡什麼都有,能直接住下。
甚至晚飯都有。
是何嬸子送過來的兩碗面,上頭還有煎的金黃金黃的雞蛋。
虞聽晚眉眼彎彎拉著魏昭將家裡里里外外逛了遍,才回到她的屋子。
魏昭如今能自個兒沐浴了,都不用人照顧。
虞聽晚讓他先洗。
今兒走了很多的路,腿已經酸了,可她絲毫沒喊累。
將屋打量一圈後,走到書桌面前。
那裡扔著幾本三字經。
???
也不知魏昭從哪裡弄的。
開玩笑,她的書桌上怎麼能有書?
虞聽晚轉頭給扔了。
她把身上的寶石,金銀首飾,全部取下來,把桌子擺滿了。
舒服了。
順眼了。
虞聽晚甚至有了難以言說的滿足感。
說來也有趣。
好像又被人當做女兒養了。
等咯吱一聲,魏昭沐浴畢,沾著一身水氣回來。
虞聽晚噠噠噠跑過去。
她眼兒亮晶晶的,裡頭的光彩宛如潤玉上的瑩澤。
「我今兒格外歡喜。」
「很久沒這般歡喜過了。」
也很久,沒有被人這麼認真對待過了。
魏昭鼻高唇薄,雪衣黑髮,映著清疏矜貴的面容。
虞聽晚看著他,心口漲漲的,好似要溢出來:「你把頭低一些。」
魏昭也不問,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悄悄話,配合彎下身子。
肩上一重,姑娘的手搭了上來。
虞聽晚很有禮貌,表示:「我要親你,夫君最好準備準備。」
魏昭不妨。
燭火搖曳下,他定定看著她,長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
「謝禮?」
虞聽晚搖頭。
「就想占你便宜。」
「從你帶我回家時,就想了。」
「我想忍著的。」
「沒忍住,所以,你配合一下。」
她清了清嗓音。
「不服氣也沒用。」
魏昭意味不明的凝視著她看。
以前姑娘做什麼事都能面不改色,可這會兒耳尖泛紅。
不得回應,她有些無措,可又不想被笑話,落下風。
她都說了那麼多了!
那她就是要親的!
她兇巴巴的揪住他的衣領,踮起腳重重嘬了他一口。
都這樣了,還不忘給自己添氣勢。
「別不識好歹,娶到我偷著樂吧。」
第230章 還能給的更多
窗戶半支著,冷氣傳入,光線搖曳,隨時都有被吹滅的可能。
魏昭的前半生,都活在了欺騙和謊言中。
荒謬的像個笑話。
他讀書上進,是為了不負順國公夫人的期盼,更是為了順國公府的榮光延續。
他選擇習武從戎,無非是參悟軟弱書生就算坐至高位,手裡的權是帝王給的,也隨時能收。大廈傾否,無非是那人的一念之間。
而兵權不同,那是讓那人忌憚的存在。
魏昭帶兵打仗永遠留有後手。
他不像小叔靖遠將軍那樣忠君報國。
他沒那麼偉大。
他得讓帝王忌憚的同時,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