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世家子弟都在蠢蠢欲動,可是敢登門求娶這后妃寵妃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寧素嬋一宮之主都夠格,她入魏家,又是帝王賜婚,誰不說是天賜良緣,先帝重視魏家?
祖父手裡的遺詔是空的。
那親信公公和養心殿的遺詔呢?
若寫著立應乾帝,為什麼親信會被砍腦袋。
除非上面寫著立燕王為帝。
只要應乾帝起兵謀反,殺了親信先帝的目的就達到了。
真是好深的計謀。
那被他培養出來的應乾帝呢?
寧素嬋承認:「母親的確見過他。」
「他為的就是那份遺詔。」
「你父親走後,他愈發肆無忌憚。將寢房翻了個底朝天。」
畫像便是那時拿走的,又對她說了不少噁心人的話。
「我知曉他的為人,不會善罷甘休。」
「詔書他也尋到了,空的,可他不信。」
「府上守衛是銅牆鐵壁,可有人賊心不死,光是防是沒有用的。」
便是應乾帝對寧素嬋有歹心,可要是鬧大了,不能收場的只會是他。
何況他料定寧素嬋藏著遺詔,只要遺詔在,就是隱患,更不敢動她。
可魏昭已羽翼豐滿,更有手段,他受牽制,忌憚再忌憚。
寧素嬋手裡有底牌,為何怕應對?
魏昭眼裡情緒濃烈。
所以,應乾帝從登基後,也學著先帝那樣,將所有人當做了棋子了。
對魏昭好其他皇子都比不了。拉了仇恨的同時,算準摸透了他的想法,給後面的事打下了基礎。
比如……
知道他會偷摸著回京。
尋遺詔的同時,一箭雙鵰。
那夜說的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後面他查到的事,的確無誤,可也是應乾帝想讓他查到的。
應乾帝算準他的脾性,會不想活。
魏家子嗣斷絕,至此不再是皇家的忌憚。
魏昭艱澀:「遺詔的事,母親為何一開始不同我提?」
寧素嬋:「不敢。」
「他也料定了我不敢。」
寧素嬋看著他。
「你小叔去後,那邊對他留下來的魏家軍本就虎視眈眈。你父親便是再有能耐,卻不善用兵。」
「他讓人給你父親下毒。那毒只會拖垮身子,但不致死。你父親若好好治病,不會出事。」
「你父親去後,文武百官紛紛猜測,可是他的手筆。風聲太盛,魏家才得片刻的殘喘。你那時才背負起魏家重擔,母親如何能告訴你,從先帝亡故,你身為男兒身,魏家註定是死局。」
「你父親用他的死,換你的生。」
這才給順國公府留下一線生機。
第377章 它又脾氣上頭,欺負人了
暮雲如火燒,湖面碎光粼粼,天邊霞光如錦。
藏書閣外忙碌依舊。
曬好的書重新搬回藏書閣。期間不曾出差錯,虞聽晚剛鬆了口氣,就見檀絳匆匆入內。
「夫人。」
見她眼兒睜的大大的,神采飛揚,虞聽晚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有什麼好事?」
虞聽晚想了一下問:「你又挨揍了?」
「這次不是!」
檀絳:「伏猛在外頭惹禍了。」
虞聽晚:……
它在外面惹禍,你激動什麼?
魏家軍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過檀絳這麼一說,虞聽晚倒是想起來這一日都沒瞧見伏猛的影子。
「怎麼了?」
「它又脾氣上頭,欺負人了?」
檀絳:「屬下收到消息,是伏猛趕著回來用飯,撞上了剛坐上馬車出門的二皇子。」
虞聽晚眉頭蹙起,人也站起來。
二皇子應峙人不怎麼樣,可到底是皇子。馬兒若是受驚在街道橫衝直撞,只怕又要傷了路上的百姓。
「夫人放心,馬兒被看守伏猛的魏家軍制住,不曾生亂。就是馬車被撞翻,二皇子狼狽的摔了出來。」
檀絳:「二皇子低罵了幾句小畜生。伏猛本也知惹了禍,想要溜,偏給聽到了,一怒之下,一巴掌把馬車拍的稀碎。」
這麼個祖宗,魏家軍攔都攔不住。
虞聽晚:……
「它又覺得把爪子拍疼了,都是二皇子的錯。直接蹲坐在了二皇子府索要賠償。」
「這不,二皇子派人過來請家中能主事的人過去一趟。」
虞聽晚:……
好丟臉啊。
熊孩子惹禍,請家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