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眨巴眼。
嘉善是這個時候從外面衝進來的。
剛入內,就聽到虞聽晚格外委屈的聲音。
「婆母!你可算來了。」
「我那麼脆弱,一碰就碎。別人說句重話就慌了神。」
虞聽晚也想泫然欲泣,可她很努力,但哭不出來
最後把頭埋在寧素嬋懷裡,按著心口,幽幽突出一句話。
「好怕,好無助啊。」
寧素嬋身體僵硬:……
嘉善:!!
她聽得心要碎了。
請假~
因私人原因,3.10號請假一天。
麼麼。
第407章 她氣的要死,又不敢打回去
樓下,很多百姓擠在一起,都恨不得去茶樓裡頭看戲。
可有人攔著。
一開始是楊家下人堵著門,便是茶樓的小二和掌柜都給轟出來清場了。
寧素嬋過來後,沒有給他們去通風報信的機會,身後的魏家軍齊齊將楊家下人拿下。
成了魏家軍堵門。
嘉善來後,魏家軍讓其入內。顧家帶來的守衛留下。
百姓:……
有人竊竊私語:「怎麼顧家守衛站左邊,魏家軍站右邊,涇渭分明,瞧著一點也不熟。」
「本來就不熟,將軍夫人都還沒回娘家。」
「噗,瞧見沒,顧家守衛長已經第三次朝魏家軍搭話了失敗了。」
人群更多的是議論。
挎著籃子的大媽:「也不知裡頭如今怎麼了。我瞧著嘉善公主和順國公夫人來勢洶洶。楊夫人先前那般了不起,二話不說仗著身份就把茶樓客人都轟了出來,如今且看她怎麼囂張。」
「顧魏兩家來了人。楊夫人在咱們面前橫,難道還能在那兩位跟前橫?」
也有人為楊家說話的。
「可別這麼說,楊家還算地道的,至少那些客人的茶水錢楊家都墊付了。」
大媽啐了一口:「你這話可笑,能去茶樓的人難道窮的連茶水錢都付不起了?」
「我記得楊家每年裡頭有半年在施粥!可見良善。」
「這話就更可笑了。楊家施粥的攤子你去過嗎?楊家愛打著樂善好施的名聲施粥最勤,可又捨不得砸錢。別家施粥最多就一兩月,可都是黏稠的,窮苦百姓喝下去能飽腹,每人一日領一碗也就能活下去。那楊家一勺子下去有幾粒米?稀的不行。還不如不施。」
除了說出去好聽,有用嗎?
若真有心,倒不如就施幾個月,給那些窮苦百姓活的希望。
這話一落,有人點頭。
「是這樣。」
「三年前我父親死了,母親病了,底下又有嗷嗷待哺的兩個妹妹。吃藥看病費錢,家裡底兒都掏空了,過得實在艱難。我從別人嘴裡得知楊家施粥的消息,急匆匆出門,頂著寒風趕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路,卻得了一碗米湯。」
「我跪到地上求楊家下人再給一些,他們說我鬧事,就把我轟走了。米湯也全撒了。」
「他們的粥都那麼稀了,卻有不少人空著碗來,空著碗走的。」
「隔了幾日,眼瞅著天色將暗,我又聽說順國公府也施粥,可我到時已經收攤。你們猜怎麼著?那順國公府的管家得知我的事後,直接滿滿給我舀了一碗米,讓我回家給娘和妹妹一起煮著吃,還請了大夫給我娘看病。從那以後,但凡魏家施粥我過去,那邊都會給我好幾碗,夠我一家子吃。」
什麼是救人,這才是救人。
這邊說著話,無人知曉街道那邊多了輛簡陋的盧家馬車。
馬車裡的人一直沒下來。
有奴僕勸:「夫人,咱們姑娘最是膽怯,只怕嚇得不輕,真不過去瞧瞧?」
盧時楹在裡頭,也是當事人,盧家夫人自然不會被顧魏兩家的人攔在外頭。
盧夫人卻是搖搖頭。
「在這等便是。」
她嘆了口氣:「盧家如今這般,我哪有底氣給她撐腰?」
「楊家要納楹姐兒為妾被拒,屢屢刁難,指責盧家不識抬舉,我和他爹再忿忿,也只能忍氣吞聲。」
盧夫人:「不過今日,楊家是徹底踢到鐵板了。」
想到楊夫人的為人。盧夫人低諷:「她也是滑稽,換成我,早就一千句一萬句賠不是了,聰明人早就在人前拿出態度,她倒好,把人請去酒樓說話。」
「有什麼話不能讓外人聽的?是怕丟臉?還是別有用心?就她往日的作風,指不定故作聰明仗著年紀大閱歷深,句句埋著坑兒,讓魏家少夫人別不識好歹呢。」
她能想到的事兒,寧素嬋和嘉善如何會想不到?
盧夫人掀開車簾,去看外頭:「論身份,魏少夫人是壓她一頭的,她瞧著可親,可都沒給魏少夫人請安,分明是擺著長者的姿態欺負人年輕呢。」
「我家楹姐兒,怕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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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
楊夫人自詡閱人無數。
一個小地方來的姑娘,靠著運氣和臉蛋賴上魏昭成了將軍夫人,身份水漲船高的同時又被顧家所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