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侮辱性極強。
說完話,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下兩個人面面相覷。
楊常正想說什麼,可應承避之不及,急急溜了。
見狀,楊常正面色有過一瞬間的扭曲。
這爛泥扶不上牆的!
換成二皇子,早就鑽營了!
這廂,不如忠勇侯想的那般翁婿和睦,馬車上很死寂。
魏昭沒有向顧傅居獻殷勤。
顧傅居合眼假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無話。
直到馬車停在了太傅府門前。
顧傅居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歷代帝王心思皆深沉,順其者昌,逆其者亡。你今日在殿上……」
他微頓。
「可知你在做什麼?」
魏昭絲毫不意外顧傅居會問這話。畢竟這是顧傅居上馬車的真正目的。
他抬眼看向顧傅居,一身便服掩不住矜貴,還有眼裡勢在必得的野心,輕笑:「學生知道。」
顧傅居沉默些許。
他看向這個最得意的門生。
還記得當年他設立華清學府時,也會抽空去國子監教學。
國子監的學生分為官員子女的監生,還有通過鄉試會試優秀入內的貢生。
剛入學的學四書五經,有基礎學策論詩賦,即將參加科舉的重點學應試技巧和時政策論。
不分年紀,但靠著每年考核,分配不同的齋中學習。
顧傅居教的自然是要參與科舉的。那年齋中的學子裡頭,就魏昭年紀最小。
不過是個半大少年。
順國公領著魏昭,送到他跟前。
那個溫潤了一輩子的人,對他說。
——「傅居,歸之就拜託你了。」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不見外了,你多擔待。」
顧傅居:??
他當時聽到這話,就想笑。
又不是五歲學百家姓的奶娃娃,怎麼還讓父親送過來?
這魏封行太寵兒子了。
然後……
真的很不見外。
下了堂,捧著書看,覺得身邊的學子嬉笑打鬧太吵,然後來了他休息的隔間。
他恭順的敲了敲門。
——「夫子,我能進來嗎?」
準備小憩的顧傅居還以為他有什麼要問的。
可魏昭進來後,環視一圈。繼續恭順指著顧傅居對面的空椅子問:「學生能坐嗎?」
等他坐下後,身子坐的很直,面上噙著淡淡笑容,翻開書。
——「夫子您睡吧,學生不耽誤您。」
顧傅居明白了。
國子監的學生都避著他,故他這裡最是安靜。
等快到上堂的時間了,顧傅居喝了口茶水:「還不走?」
魏昭那時也尊敬他。
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回話。
——「年幼時入國子監,是父親公務繁忙,沒空親自教導。如今父親倒是閒了,也時常考教學生。」
清閒,無非是應乾帝登基後,不想讓順國公插手重要的國事,很有目的以魏封行早些年太過操勞為由,慢慢收回他手裡的事。
——「如今是劉夫子教學,內容學生已掌握,無須再費心。」
這話倒是狂妄。
雖然順國公的才學橫溢,真的少見,甚至顧傅居每次和他探討都能受益。
也雖然魏昭腦子真的很好,一點就通不說,學什麼都快。
顧傅居看向他:「那你還來國子監作甚?」
——「沖夫子您來的。」
——「父親會的,學生得會。夫子您會的學生也要會,湊集您二人之才學,學生何樂不為?」
顧傅居也知道了。
魏封行不是專門送魏昭來的,是專門讓他多擔待來的。
第410章 解鎖新姿勢
可誰不喜歡好學生!
從那以後,顧傅居把他帶在身側,親自教導。
時過多載,顧傅居繼續看著已經成了女婿的他,眼裡晦暗不明。
當父親的,有意留意虞聽晚的事。
可只要姑娘不出門,他什麼都沒打聽出來,魏家就是密不透風的網,早被魏昭築起最安全的巢穴。
他卻能打聽到魏昭私下動作頻頻。倒不是顧傅居有意打探,實在是莫名其妙就知道了。
可以說魏昭沒有半點要瞞他的意思。
五皇子那個幕僚並非姓賈,而是應,光是這一點,他要做什麼,足夠明顯了。
巧了不是,顧傅居也因虞聽晚一事,對帝王懷恨在心。
當然,也不全為了虞聽晚。
這些年應乾帝對他也很不滿了,若非他和嘉善沒有兒子,只怕會是第二個魏封行禮。
顧傅居:「上京我的眼線廣,為了立足根基也算布局多年,手下能用的人也多,有什麼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