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輸出把應長翹得罪乾淨,最後禍全部引到她頭上。
是讓她來背黑鍋的!
顧嫵見她反應過來了,笑:「可見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她由衷感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我阿姐惦記,你也是命好。」
惦記?
你管處心積慮叫惦記?
楊靜姝都要氣笑了。
顧嫵:「也不知聖上是怎麼想的,要把你許給四皇子?」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攤上你這個自作聰明的攪家精。」
「你!」
楊靜姝面色沉了下來。
「倒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一個養女,還真像以前那般風光不成?
「你呢?飽讀詩書又如何?還不是識人不清!」
「她虞聽晚方才招招致命,不說我,七公主都懟不過她。沈枝意那個刺頭,瘋起來連頭牛誰也攔不住,卻也不敢在她面前喝五吆六。你莫不是眼瞎了,以為她是個柔弱的?」
顧嫵很堅定:「人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
他阿姐嬌柔,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楊靜姝:??
「她剛剛就差用手指著七公主罵了!」
「別誣賴。」
顧嫵:「我阿姐說話都細聲細氣的,生怕嚇著公主。」
楊靜姝:……
得。
你就願意瞎是吧。
————
隔著一道牆的賈府
應扶硯和剛從皇宮出來的魏昭在下棋。
兩人將涼亭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
應扶硯落下一子。
「她何時把應長翹的孩子弄到上京的?」
畢竟養在老家。
魏昭漫不經心,神色淡淡:「半個月前。」
孩子丟了,老家那邊看守的人怕掉腦袋,又念著上面的貴人沒人在意,也就不敢往上報。
應扶硯:???
他很感動。
「我沒想到弟妹為了我的事,這般上心。」
魏昭一言難盡看著他。
應扶硯:「怎麼了?」
魏昭:「她是聽說身份尊貴的公主,背著人偷偷生了個孩子,覺得稀罕。」
應扶硯……
魏昭低聲笑了一下:「就缺德的讓順子偷過來看一眼。」
應扶硯:???
「看完後本來想送回去的,可又念著也許你會求她,也就讓府上生養過的婦人幫著照看了幾日。」
這盤棋還沒下完。
虞聽晚就讓檀絳帶著她,從隔壁飛過來了。
手裡還抱著一壺牛乳。
應扶硯站起來,剛要行大禮:「結有勞弟妹了。」
「欸。」
虞聽晚:「這時候謝,還是過早了。」
「你住哪間房?」
虞聽晚就很有說話的水平。
「姚姑娘覺得見你不便,便想要從她那邊打個地洞過來。」
應扶硯眼兒一顫。
「這……」
和姚汝攤牌後,這些時日他都沒再去見她。
應扶硯身子是不便,可若想,不是難事。
虞聽晚其實能猜出是什麼原因。
不光是她,姚汝只怕也清楚。
但虞聽晚當做不知。
「地洞從你這邊挖,你看看哪裡合適?」
應扶硯剛想說不必。
可轉念一想,等上京真亂了,二皇子府只怕會兵戈相見。
有個地洞,也方便。
但凡有不對,能提前讓阿汝過來。
應扶硯正色。
準備圈地。
虞聽晚大手一揮:「就你屋裡吧。」
磨磨唧唧,你還是個男人麼!
第471章 證據……確鑿?
接下來的時日,皇宮染上難驅的陰霾。抱朴開始頻頻出入應乾帝的寢殿。
殿內染著安神香,混著應乾帝身上散發的一股腐臭,味道算不得好聞。
應乾帝渾身又癢又疼,忍不住要抓撓,可稍一用力就破皮流膿,時間久了,傷口別說有痊癒的跡象,甚至紅腫不堪。
他都要瘋了。
太醫院的太醫從養心殿火災後就很絕望,殫精竭慮翻遍醫書,可就是找不出應乾帝的病根,戰戰兢兢:「我等醫術不精。」
「抱朴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