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板一眼朝兩人行了禮。
「兒子起遲了,望母親責罰。」
「什麼責罰不責罰的?快坐下吧。」
魏封行含笑:「可宿醉頭疼?」
他剛想說,你母親一早專門讓廚房用粳米山藥芡實慢火熬至米花爛熟的神仙粥。
吃一碗下肚,身子也舒爽。
寧素嬋淡淡:「念你昨兒醉酒,來的卻不算遲,可見將魏家歷代先祖放在心上,又是除夕,便饒你一回。」
魏昭舒了口氣。
用拱手行了一禮。
「謝母親寬宥。」
第547章 罪臣應懿已……病歿於嶺南
除夕這日。
上京的晨鐘暮鼓依舊,朱牆金瓦分毫不改,街道商鋪照樣開張。
看著和往前依舊。
可燕王死訊八百里加急傳來。
宮宴上觥籌交錯,端是君臣之間的談笑風生。
直到……塗公公匆匆入內:「聖上!」
他跪倒在地。
「罪臣應懿已……病歿於嶺南。」
眾臣譁然。
應乾帝一身龍袍,威嚴赫赫,得知此訊倏然起身。
消息早不傳,晚不傳,偏偏這個節骨眼傳來,倒是晦氣。
他像是被這消息刺痛,可掌心卻是溫熱的,渾身血液在翻滾發燙。
是壓抑不住的快意。
那早該斷的禍根,終於徹底消盡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最會做樣子。
應乾帝緩緩閉眼,似悲慟,再睜眼時,眼底已浮起一層薄紅,聲音沉啞:「他雖罪孽深重,可手足之情豈能輕斷?朕……終究是痛心的。」
他身子晃了晃,似站不穩。
塗公公連忙爬起來,扶住他:「聖上萬得保重龍體。」
應乾帝長長嘆了口氣。
「扶硯是他唯一的子嗣,傳朕的令,務必照看好他。」
若要照看,也該把人接回來。
可見是裝裝樣子。
滿殿臣子心底想的是什麼無人可知,但全伏地悲呼:「陛下仁厚。」
這場宮宴,到底早早結束。
眾朝臣攜女眷出宮,全部謹慎噤聲不敢言。
魏家人皆緘默不語,偏偏有人追上前來。
「順國公,靖遠將軍,兩位且慢。」
魏封行,魏封遠紛紛頓足。
寧素嬋不語,只掃了出聲追過來的周國公一眼。
周國公是皇后的親兄長,在應乾帝跟前,最會溜須拍馬。
這些年,一直有意親近魏家。
為的是太子。
而太子身子孱弱。
周國公嘆氣:「應懿一死,只怕聖上要消沉數日了。」
「兩位是天子近臣,向來和聖上親近,可得御前多勸一勸。」
他倒是不忘狗皇帝仁德的形象。又不忘借著此事去捧魏家,言明魏家在帝王心目中的地位。
也是,狗皇帝要做樣子,總該有人陪著做樣子。
周國公微微一頓,意有所指:「我記得當初,兩位和那位罪臣是格外交好的。」
要是樣子做好了,也算是去御前表忠心。
可見他也是費盡心思。
魏封遠面色卻一沉,被魏封行拉住。
魏封行淡聲:「周國公這是教我們做事?」
「我魏家曾和燕王府交好,的確是事實。」
「然後呢?」
魏封行:「周國公所言何意?」
周國公壓根沒想到,他們不接茬。
「這……」
「還能是什麼意思啊?見不得你們好,拉你們下水唄。」
忠勇侯是這時候過來的:「想必當初盧家的事,周國公想舊事重演吧。」
「也是有趣兒了,當初和應懿交好的,可不止他們順國公府,還有我忠勇侯府。」
「不止忠勇侯府,整個朝堂一半的老臣皆在列。」
忠勇侯冷笑。
「我就納悶了,周國公拿這種事出來說嘴作甚?應懿謀逆,聖上判其流放,我們這些人如今還在上京,可見我們並未參與其中,是清白的。又都這麼些年過去了,順國公府這些年和嶺南那邊並無聯繫,應懿也死了。你還在這裡抖什么小聰明?」
周國公面色一變。
忠勇侯嗤笑:「了不得,有個當皇后的妹妹,誰都敢管了。說話辦事也拿喬了,什麼事都要插一嘴,你怎麼不管到聖上跟前,讓他把龍椅讓出來,給你坐坐?」
他直接無視惺惺作態的周國公,問魏家人。
「你們吃飽了沒?我已讓人去酒樓定了包間。不如兩家一起約著去聚聚?」
他開始抱怨。
「飯沒吃幾口,酒也沒喝上幾盞。這宴就結束了,也是聖上跟前的公公不懂事,就不能酒余飯飽後再將消息報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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