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太后交代之事,臣定當竭盡心力,不負重託。」
閒來無事,姜妄南被蕭權川牽著手在唐府後院走逛,似乎見他彆扭得很,後者遣散了貼身保護的侍衛。
這裡花紅草綠,鳥語花香,樹木成蔭,每一處都修剪齊整,幾步路之外,紫藤蘿順著竹竿向上糾纏,編織成一個紫花籃,籃子中央,垂下一個褐色鞦韆椅。
隔三岔五就路過一兩人,但凡見到蕭權川,便要駐足行禮。
姜妄南的臉紅得快要滴血:「陛下,會被旁人見到,好丟人啊。」
可是,縱使他掙脫得面紅耳赤,那隻大手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嗚嗚嗚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QAQ
蕭權川附耳細語:「南南長得如此漂亮,朕有什麼好丟臉的?嗯?」
話罷,他抬起手,寬袍滑下腕部,在姜妄南指尖落下輕輕一吻。
「……」
路過的人眼觀鼻鼻觀心,腳底抹油,鬼魂般刷的一下沒影了。
「陛下!」他嗔道。
「好好好。」蕭權川終於鬆開手,撩袍坐上鞦韆。
姜妄南堪堪鬆了一口氣,陡然,後腰就被一個大掌往前帶,順勢開腿坐在對方大腿,隔著薄薄衣衫,亦然……
臥槽!!!!!!!!
夕陽收走最後一縷天光,夜幕很快籠罩下來,兩個人影迭在一起,困在紫藤蘿蔓之中,隱隱綽綽。
「南南陪朕盪一會兒鞦韆,」蕭權川的氣息太熱,「抓緊了。」
「陛下……別……啊!」
姜妄南欲掙紮起身,不料對方的腳飛速一蹬,他整個人懸空起來,腳尖壓根沒法著地,借不了力。
風在耳邊晃蕩,兩人的髮絲在空中飛舞纏綿,胸膛摩擦,仿佛要燃起一重火,隨著鞦韆搖擺的節奏,前後摩挲。
蕭權川的唇貼上他耳垂,呼吸漸漸加粗,花藤吱呀吱呀,遠處似乎還有人說話與談笑。
「陛下,放臣妾下去吧。」
好羞恥……好變·態……
只聽對方輕笑一聲,把頭埋進他脖頸,毛髮絨絨,開始一點點啄起來,一點點加重。
「疼,不要這樣……」
姜妄南愣是推不開這匹餓狼,反而腰間大手勒得他喘不過氣,胸口灌入夜風,嗖嗖涼意。
怎麼又來強迫他了嗚嗚嗚T-T
「再等等,南南。」
等什麼?
底下之人動了動,不知道在調整什麼,細細簌簌。
倏然,姜妄南失聲叫了出來,短促尖銳。
夜色如潮水般濕靡,鞦韆還在搖晃,吱呀吱呀。
懷裡的人渾身顫抖起來,蕭權川拍拍他的背,關心道:「怎麼了?嗯?」
「陛下……」姜妄南欲要開口,尾音猝不及防微微揚起,宛轉如黃鶯。
姜妄南瞬間嚇紅了眼眶,一滴珠淚滑過臉頰:「嗚嗚嗚,陛下放過臣妾好不好?不要這樣,臣妾不要……」
那滴淚流至下巴,滴在蕭權川高挺的鼻樑,男人動作剎那一僵。
濕漉漉的□□停下,滑至肩頭的衣服被拉起,突如其來的暖意似乎也不再值得珍惜。
「南南哭什麼?」
姜妄南沒回答,不停抽泣,嘩啦啦的淚水小溪般奪眶而出。
「南南別哭,是朕錯了,好嗎?」
蕭權川放下腿抵住地面,雙手托著姜妄南大腿站起來,穩穩把他放下地,掏出手帕,欲擦拭他的眼淚。
對方卻往後退了一大步。
蕭權川的手還停滯在半空,語氣多了幾分嚴肅:「南南……不喜歡嗎?」
吱呀聲消失,四周人聲隱匿,夜色昏沉,月光淒冷。
姜妄南看不太清對方的神情,老實答道:「嗯,陛下真的很討厭。」
「南南跟朕待在一起,不開心嗎?」
「不開心。」他道。
「真的?」
「跟一個隨時會要了你命的人待在一起,誰會開心啊?」他終於說出這句壓在心底的話了。
空氣凝固片刻,蕭權川道:「你……是因為怕朕?」
「嗯。」他毫不猶豫答道。
「不是喜歡?」
「嗯。」
「以前的吻,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