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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每年舉辦的活動不少,她並非第一次出宮,只有桑晚,從出生,就只見過宮裡四方的天。

馬車駛出宮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宮門前,空地中央的牢籠。

木質的圓棒圍出四方樣式,畫地為牢。

只是中間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桑晚並看不到裡面。

待馬車駛出些距離,輪廓漸顯,像什麼人斜靠在裡面。

桑晚幾乎瞬間,就猜想到裡面是被押在宮門外的皇后。

宮門兩側不知還懸掛著何物,圓鼓鼓的,皆被白布扇著。

蕭衍之那日在勤政殿下旨時,桑晚已經離開,但桑芸心還在。

她清楚的知道,除了白布下的皇后,宮門兩側懸掛的,應是二皇子和三皇子首級。

不禁多看兩眼那白布,神情凝重。

不一會兒,安順便將車駕停在鬧市一角,放出腳凳扶桑晚下來。

「安公公,宮門口的白布下,可是皇后……」

安順點頭,「陛下怕嚇著姑娘,出宮前都命人用白布遮住了。」

和桑晚猜的一樣,她並未繼續多問,很快便被宮外街景吸引了視線。

車馬由暗處的侍衛接管看著。

此次出宮,帝王派了龍影衛在暗處保護,安順放心帶著桑晚幾人在城裡轉悠。

晉國軍隊打進南國時,並未消耗多少時日。

南國兵力孱弱,近幾年懈怠不已,不堪一擊。

兵臨城下,直通皇城,百姓並未遭受過多戰爭之苦,且現在南國百廢待興,新任命的南都郡守也在來的路上。

皇宮也要改建南都郡守的府邸,一磚一瓦,皆需工力。

好在南國只是小國,皇宮也並不算大,只需剔除邊緣,改建內宮就好。

狹長的街道兩側商鋪大多閉門謝客,桑略顯失望。

幾人轉轉悠悠,除了鐵匠鋪,就只有因苦力上工,支起的小飯攤還開著。

街上行人不多,人丁苦力倒是隨處可見,氣氛比起往日,凝重不少。

步履匆匆的大多是家中男丁,見他們一行幾人,穿著打扮皆是大戶人家,不禁多看幾眼。

桑晚四處走著,昔日風光貴氣的高門宅院,也都紛紛取下府門牌匾,生怕因宮變舉家牽連,周氏一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難怪他們頻招側目。

桑晚的猗蘭殿與冷宮相連,那裡是皇宮最接近宮外的地方。

常聽宮女找負責採買的太監帶宮外的物件兒回來,如今真的出了宮,卻十分冷清蕭條,滿目瘡痍。

桑芸心挽著桑晚,難免心底酸澀:「南城昔日盛景,再不復見了。」

桑晚沒見過南城昔日的好風光,搖頭道:「或許,也是新生。」

同她一樣,是新的開始。

朝代更迭,不是她們這些女兒家能決定的。

於桑晚而言,這是她第一次出宮,第一次見到宮外的長街。

她已然知足。

長街之後便是炊煙裊裊。

平凡而普通的市井生活,都比她這不受寵的三公主強百倍。

繞著南城往日最繁盛的街道走了一圈,最終回到他們下馬車的地方。

「陛下原打算命人知會一聲,打開那些賣衣裳首飾的鋪子,讓姑娘挑些女兒家喜歡的物件,但又不想騙姑娘,刻意營造那假象。」

安順放下腳凳,伸出胳膊讓桑晚扶著上車駕:「姑娘頭一次出宮,還得您自個感受,百姓生活大抵如此。」

「我明白的,多謝公公提點,能出宮一趟,我已經很高興了。」

安順忙道了句不敢,遂駕車回宮。

這一次,桑晚沒再掀開馬車側面的布幔。

「二姐姐,我今後只能留在陛下身邊了嗎?」

桑芸心欲言又止,馬車行駛的聲音雖然不小,但耐不住安順就在外駕車。

她按住桑晚的手,暗暗搖頭,附到桑晚耳邊輕語:「皇室子女,向來都是身不由己,阿晚切記不可犯傻,觸怒龍顏。」

她想起昨日在龍輦上,蕭衍之說的那一番話,現在帝王雖這般對她,那以後呢?去到晉國呢?

若她一直對皇帝無法親近,那後果……豈非十分慘澹。

自古以來,床笫之間拒承君恩,皆是死罪。

出神想著,馬車突然驚止。

「嗖——」

利劍劃破空氣,馬匹被驚的前仰,車駕外霎時傳來嘈雜的打殺聲。

桑芸心嚇得臉色慘白,被竹苓護在馬車一角,又出來,拉住桑晚的手緊緊抱在一起。

聲音都開始顫抖:「阿晚,我們還能回去嗎?」

無數箭矢劃破長空,朝宮門口而來,安順駕車剛行至宮門前,沒能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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