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落下,桑晚能看到一點舉起的板尖,和他那雙因疼痛而亂動發抖的腿。
蕭衍之又將剝好的葡萄遞來。
桑晚低頭,才發現手裡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角,手心滿是冷汗。
「不想吃?」
蕭衍之反問,輕笑著將葡萄送進自己口中,卻是酸的皺起眉頭,「這樣酸,阿晚方才怎的不說?」
桑晚看起來有些委屈:「不敢說……」
帝王沒忍住輕笑,可桑晚卻覺得滿是寒意。
果然聽他道:「元德清,去查今日是誰負責採買府中葡萄的。」
元德清:「陛下是想?」
蕭衍之將擦過手的絹帕丟到他手中:「殺。」
桑晚攥著他衣角的手,著急忙慌間抓到帝王腿面,阻攔道:「陛下!」
蕭衍之卻輕輕揉著她的耳垂:「濱州府的人,不值得阿晚垂憐。」
殿內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卻無一人敢不進膳食的,皆低頭安靜用膳。
有膽小的侍女,喊了聲「血」,便暈厥過去,恰好是伺候尹明軒的婢女。
安順一碗涼茶,將暈過去的侍女潑醒,「好生伺候尹大人用膳,別對不起你家大人的良苦用心。」
說著,還撇了眼春凳上,已經皮開肉綻,血水浸透衣衫的昌瑋。
尹明軒後背已經冷汗涔涔。
桑晚低頭拿起筷子,被蕭衍之從掌心抽走。
抬手便將人橫抱起放在腿上,「這裡吃食不乾淨,等晚些。」
桑晚被圈在帝王懷裡,低頭欲泣。
她明白昌瑋觸犯律法,是該死,但還是第一次見人,在自己眼前被活活打死。
於她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見她不語,蕭衍之也低頭,將下巴埋在桑晚頸間,呼出一口熱氣。
聲音很輕很輕,「阿晚,朕只有你了。」
桑晚渾身僵直,察覺到帝王今日,貌似格外不一樣。
嗜血、殺伐,就連唇角微勾的笑意,都別有深意,讓人眼底生寒。
此刻,卻又像極了可憐之人……
如果林娘娘不算,被動之下,她又何嘗不是只有蕭衍之了?
她也只能依附蕭衍之而活。
「陛下……」
桑晚拽了拽他的衣袖,口吻軟糯:「阿晚害怕。」
第19章
蕭衍之抬頭,似有不舍。
桑晚頸間有淡淡香氣,即便衣物薰染上龍涎香,都沒蓋住這層極淡的體香。
見帝王還要再度湊來,桑晚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沒忍住向後略傾了傾身子。
被蕭衍之倏地圈緊,嗓音暗啞,用氣音說:「別躲。」
帝王說話的聲音,仿佛透過胸腔傳進耳里。
好在底下的大臣們都不敢抬頭,昌瑋還在受刑。
這一次,帝王沒再低頭,桑晚卻徹底鑽進他懷裡。
近在咫尺的,是他上下滾動的喉結,腰間那雙大手完全將她禁錮在腿上,無法動彈。
越往北面京城走,氣候便越冷,已經快到深秋,桑晚卻感覺異常燥熱。
她橫坐在帝王腿上,兩人緊密相貼,連元德清都將頭壓得很低,不敢看一眼。
錦書更不知退去了哪裡。
蕭衍之似察覺到什麼,鬆開些力道,抬手撬開她的齒貝:「這麼喜歡咬唇,下次不若咬朕。」
帝王指尖還有葡萄淡淡的澀感,她撇開頭,「陛下龍體,阿晚怎敢損傷。」
他輕笑:「又不是沒咬過。」
桑晚一時竟無法反駁,她還真咬過……就在前幾日的車駕上,被帝王撩撥狠了氣不過。
說到這,蕭衍之忽而想到:「這幾日不見你抱湯婆子,月事可過去了?」
兩人挨得很近,蕭衍之幾乎是在她耳邊吹氣言語。
「陛下!您一定要在這問嗎?」桑晚氣急。
蕭衍之不緊不慢:「那回寢殿,關起門來問?」
桑晚頓時氣餒,不論在哪,都感覺怪異極了。
「歷來天家恐陽氣有損,都避諱此事,尤其宮闈之內,您怎麼反其道而行……」=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