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衛雖在暗處有跟著桑晚的,但若她無事發生,便不會上稟。
柯沭事先並不知曉,今日桑晚也在。
那這些流言,只怕已進了姑娘耳中。
珠月說完,吩咐簾幕外守著
的僕人去將車駕駛來,便轉身進去,不再多言。
大堂內眾人一時有些懵,就連跪著的幾人都好奇往裡張望。
凌元洲當即甩去瓷片,直直插在他膝前的地板上,聲音銳冷:「再看,剜了你的眼。」
他哆嗦著,跪著往後挪了兩步,顫抖地說:「臣下不敢。」
珠月從袖中拿出面紗,輕輕掛在桑晚兩個耳上,「姑娘是要現在走,還是再等等?」
「現在吧。」桑晚聲音很輕,緩緩起身。
她們已經現身,若等柯沭和凌元洲處理完事,這裡再度變得鬧哄哄,更不好離開。
不如現在離開,大家都還安靜著,並無人敢說風言風語。
珠月拿起大氅,披在桑晚肩頭,而後一手攙著她,一手掀開簾幕。
桑晚這才看清大堂內的景象。
隔間外的這一片,滿目狼藉,方才說她妖女禍世的三人跪在一旁,臉上皆是懼色。
柯沭見她以輕紗遮面,悄悄鬆了口氣。
和凌元洲拱手道:「姑娘。」
桑晚輕輕點頭,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三人,的確都還年輕,是生面孔。
凌元洲解釋:「這三人稍後會直接送去刑部,妄議天子,自有大晉律法懲處。」
「將軍恕罪,臣下再也不敢了!」
說著,那人往前膝行幾步,也沒注意跪到了碎瓷片,當即扎進肉里,痛得倒地。
柯沭嫌那三人聒噪,半下樓梯,暗示掌柜。
幾個眼神的功夫,就有龍影衛上來堵住了他們的嘴,押在原地。
這酒肆,正是龍影衛在京中捕獲情報、往來通信的暗樁。
桑晚收回視線,「這個時辰,柯大人和凌將軍怎會在此?」
「回姑娘,今日臣休沐,陛下讓凌將軍去捉安王殿下到孟大人那聽課業,怎知殿下才回京,又躲去了法華寺。」
柯沭說。
凌元洲笑容頗有幾分無奈。
「臣也不好當著太妃娘娘的面,將殿下提溜回京,只好在此抓著柯大人一起守株待兔。」
桑芸心自然知曉蕭梓軒為何突然去了寺中。
但又好奇問道:「在這?」
「對。」柯沭回她:「我們所在的包間就是殿下常年包下的,他每每回京,必來這酒肆。」
桑芸心掩唇忍笑,心想著難怪給眾人留下這紈絝印象。
現在連帶著酒肆一層的人都安靜下來,只因柯沭和凌元洲對桑晚的恭敬。
陛下的左膀右臂,朝中重臣,對一個輕紗蒙面的姑娘禮數周到,竟用上了「臣」的自稱。
很難不叫旁人訝異。
更不難猜到,那蒙面姑娘就是陛下專寵了月余的南國公主。
只是桑晚身後,還有三位貴女,叫人浮想連連。
鍾妍最後從隔間出來,側身站在桑芸心身後,悄悄打量著柯沭。
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有機會仔細看他兩眼,從前見他正義凜然,晉國侍衛眾多,也就對柯沭有些印象。
但她低估了習武之人的敏銳,更何況柯沭這種曾經做暗衛的。
很快便和那股灼熱的視線猛然對視,鍾妍慌亂的眼神匆忙低下。
先前隔著簾幕還好,這會距離過近,鍾妍還是第一次有小鹿亂撞的錯覺,不禁自嘲。
重新收拾好情緒,再抬頭,臉上已無多餘表情。
柯沭是見過她們這些南國后妃當時狼狽的,鍾妍從南國離開,在晉國定居,也從未想過其他,只想安心陪在父母身邊,安度此生罷了。
這般年歲,比不得及笄的小姑娘,她不想許人家,平白遭人非議,更不可能去做妾。
桑晚同兩位大人簡單寒暄幾句,便順著樓梯下去,不再多留。
餘下三位姑娘也一同離開,柯沭目送她們上了馬車,才吩咐龍影衛將人送去刑部。
「方才最後出來的姑娘,有些眼熟。」
柯沭像自言自語。
凌元洲已經先一步走到樓口,拽了一把還傻站著的柯沭。
「鐘太醫之女,曾是南國后妃,她應是見過你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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