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隨意暖了暖,蕭衍之沖她伸手。
她在御案後寬大的龍椅上坐下,嬌嗔:「您現在愈發粘人了,小豫王來覲見,定有政事要談,我在這兒,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的事,朕做還少嗎?再說,朕可得粘的緊些,梓軒要成婚,連帶著阿晚的心都要飛去宮外二姑娘那了。」
蕭衍之抱著她,用下巴研了研她的肩頭:「身上這樣涼,城門風大,還要跟著梓軒去那兒挨凍,真有你的。」
桑晚回頭,安撫地親了親帝王唇角,這次刻意多停留了會兒。
「您可別責怪安王,我難得出宮,就想去看看,瞧個新鮮樂呵罷了。」
「梓軒也是有人撐腰了,慣會用你來躲責。」
蕭衍之抬手,輕颳了刮桑晚的鼻尖,「只親一下?朕上次教的還沒學會。」
桑晚閃躲:「這可是宣和殿,他們眼瞅著就要進來,您可別胡來。」
話音落下,元德清的聲音就在殿外響起:「啟稟陛下,兩位王爺到了。」
蕭衍之笑著鬆開桑晚,理了理兩人略微凌亂的衣衫:「喧。」
蕭梓軒早已習慣在龍椅上看到桑晚的身影,蕭然進殿後明顯愣神了下。
跪下見禮也十分莊重,處事不驚的態度並看不出對帝王有懼怕之意,行事規矩,叫人挑不出錯。
蕭衍之抬手喚他免禮起身,而後仔細打量著殿中人。
「皇叔後人,果然儀表堂堂,禮教有佳,這些年皇叔雖去,但北涼並無動盪,百姓生活反而更勝,府軍和邊軍也是兵強馬壯,可見豫王——教子有方。」
帝王話語明顯停頓,桑晚也跟著緊張起來,就連安王都聽出了畫外音。
蕭然能叫蕭梓軒一聲三哥,卻不敢同他一樣,管帝王叫皇兄。
「陛下謬讚,母妃常說父王心繫民眾,如今承襲王位,臣弟更不敢懈怠,必要對得起父王多年來的嘔心瀝血。」
蕭衍之:「皇叔走的突然,你和豫王妃若有需求,可往京中遞摺子,皇叔已逝,朕更不能不顧你們母子二人。」
桑晚聽不出蕭衍之對小豫王是什麼態度。
若說好,可最開始的話,分明透露著防備;若說不好,這關心聽著倒不像虛情假意。
蕭然聽後忽地跪下拱手,稚嫩的面孔上滿是誠懇。
「臣弟確有事相求,父王因操勞過度,身患頑疾病逝,這些年北涼雖已改善頗多,但醫術仍舊落後,想請旨陛下從京中派去醫者,授予醫術。」
語氣中,還帶了悲慟:「臣弟只願母妃可以康健,不要再入了父王后塵。」
不得不說,蕭然的確懂一些帝王之術。
若他無求,恐會引起帝王忌憚,可開口所求,也不能讓帝王生疑。
表孝心,無疑是最好的回答。
「苦了你了,朕登基沒多久,皇叔便薨逝,那時還未討伐東夷,姚家在朝中隻手遮天——」
蕭衍之話音停頓的剛剛好。
蕭然也是識趣之人,順勢接道:「臣弟明白陛下處境艱難,局勢緊張,更不敢給京中添亂。」
帝王點頭:「朕會廣納良醫,撥銀使其自願在北涼落戶,更會派太醫去往北涼傳授醫術,不再讓悲劇重演。」
小豫王看起來很是高興,磕頭謝恩。
蕭衍之隨手賜座,蕭梓軒和蕭然分坐殿中兩側上首,小太監麻利地上茶。
蕭衍之好似不經意地發問:「朕聽聞,當年豫王去北涼,是有先帝密旨的?」
一句話,讓殿中霎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蕭梓軒喝茶的手都猛地頓住,蕭然卻波瀾不驚。
蕭衍之心中嘆息,還是藏不住事,若梓軒能有蕭然一半的城府……
轉瞬又想,就這樣簡簡單單也沒什麼不好。
小豫王大方承認:「確有其事,父王臨終前將密旨交予臣弟保管,此次入京也一併帶來了,先帝囑託,若您奪權失敗,父王便會從北涼起兵,抵京勤王,以清君側!」
蕭梓軒隔著殿中香爐,怔怔看著對面的小豫王,還真讓皇嫂猜對了……
恍惚間詫異,眼前的人和方才那個坐在馬車裡和自己談笑風生的小王爺,還是同一個人嗎?
蕭然這幾個字說的凜然,桑晚都下意識攥了攥衣襟。
御案之下,蕭衍之溫熱的大掌握住了桑晚,「先帝果然留了後手,於晉國而言,他的確是一位好皇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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