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不能憑這給他定罪,人不是他殺的。」
也對啊。
「我還記得他朝你房間裡放了竊聽器,那個袖扣你記得嗎?我查出來是他送的。」
夏漁:?
她就說他怎麼突然問她要東西。
「還有,你想知道那些銀行搶劫犯是誰殺的嗎?」
夏漁震驚了:「這你都知道?」
他往前傾斜,示意夏漁湊過來一點。
傅松聲皺眉,下意識想攔。
但夏漁已經湊過去了。
顧澤漆帶著笑意的聲音輕輕響起:「下次你來看望我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夏漁覺得不成,「萬一下次你就被槍斃了怎麼辦?」
「那就來送我最後一程吧。」
他已經習慣她的說話方式,也知道他多半是死刑,但無所謂了。
他現在唯一的優勢是:「我知道很多秘密。」
「好吧。」夏漁勉強答應了。
寫完筆錄,讓顧澤漆簽完字,夏漁緊接著去找孟扶搖。
孟扶搖配合多了,但答案很遺憾:「我不認識沈陸亭。」
「那誰幫的你?」
孟扶搖閉口不言。
「有個和你經歷差不多的女孩子死了,她好不容易逃離了大山,但死在了別人手裡。」
傅松聲也能編:「我們現在偵查的就是她的案子,你難道不想讓她沉冤得雪?」
孟扶搖果然動搖了,她張張口:「和平市存在著不止兩三股勢力。」
她還是無法說出真相,只能說點別的來緩解自己的愧疚:「甘宏富在兩股勢力之間左右橫跳,就算沒有我們,他遲早也會死。」
但他們不想他死得太簡單。
「他的兒子,祁嘉言……可能也和某股勢力有牽扯。」
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但好在張局只讓他們查明三名死者怎麼死的、兇手是誰就行了,其他的暫且擱置,畢竟以他們現在的能力,無法一舉摧毀黑惡勢力。
但和平市這麼「和平」他是沒想到的,張局來招攬他的時候明明只說了他只需要破一些簡單的兇殺案。
被騙了。
從看守所出來,夏漁感覺傅隊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
可能是案子比較複雜,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扯明白,她踮腳拍拍他的後背,安撫他:「沒事,案子總有破的一天。」
傅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