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屍地點還是暴徒發過來的,他們想給警方一個下馬威。」
墳包都長得一樣,但張局認得那到底屬於誰。
再換算一下,其實豐昌和張局也是同齡。
豐昌,甘遂,原揚,聶子平,尹秀麗……
不知道這片土地埋葬了多少他的親朋好友。
「張局,你難過嗎?」
天光拂曉,東邊的地平線泛起一絲光亮。
曙光將天際染成彩色。
張秋山仰頭。
「我……很高興。」
太陽照常升起。
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
和張局一起回到了警局,夏漁在門口碰到了踱步的宿游。
她這才想起來她忘記了什麼,她要陪宿游去看醫生來著。
她拿出手機一看,全是來自宿游的未接來電。
問題不大,她神色自若地走過去:「早上好,宿游同學。」
原本以為宿游會大火,奇怪的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還擠出微笑:「你現在有空嗎?一起去?」
天吶,還用上了請求的問句。
他好不對勁。
「我還沒吃早飯。」
「那我等你。」
太不對勁了。
夏漁在去食堂的路上,找到任隊,跟他說了宿游的怪異,她憂心忡忡:「他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還是說因為要去看心理專家,他變得不正常?」
任義:「……」
確實很怪,但是年輕人的事情他怎麼知道。
「那我和他說說?」
「拜託你了,他昨晚上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變得奇怪。」
「……好。」
吃完早飯,夏漁開車載宿游去了他指定的醫院。
途中他一言不發,倔強地望著窗外。
希望他只是就醫焦慮症。不過也沒事,反正他馬上就走了,她又不用和他當同事。
宿游掛的專家看著就很有權威。
醫生戴著眼鏡,頭髮花白,說話老神在在。
夏漁正要跟著進治療室,被醫生攔住了:「姑娘,你在外面等著吧。」
「他讓我跟著誒。」
「你進來的話,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都很難催眠他。」
「啊?為什麼?」
醫生沒有解釋,夏漁只好在外面等。
等得無聊,她拿出手機看群消息。
隊友們正在一一排查施宥接觸過的人,名單上很多人她都見過,其中有霽恣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