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裝作沒聽懂還是真沒聽懂他的陰陽怪氣?不確定,再試探一下。
「聽說夏警官手頭有一起大案。」
「你想接這個案子?」夏漁驚訝, 「你忙得過來嗎?」
他接的那些案子不是幾個月能夠打完的, 受害者人數多,犯罪時間跨度長。
「除了我, 恐怕沒有別人願意接。」
雖然官方會出於人道主義和維護法律程序正義的角度指派辯護律師。
「那你為什麼會接?」
犯罪嫌疑人全都罪有應得,他替這些人打官司,名聲不會太好聽——雖然本來就沒有什麼名聲。
她向他表達了深切的關懷:「你的心理真的沒問題嗎?」
或許正是因為壓力太大了,他才會來看醫生。
「多謝關心,我的心理很健康,今天也是陪同朋友。」
段淞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轉進到這上面來,他推推眼鏡:「可能是因為我樂於助人。」
「真的嗎?」
夏漁雙手合十,懇請道:「那你能幫助一下我嗎?」
「你有要打的官司?」
「你能幫忙把沈陸亭辯成死立執嗎?」
這傢伙殺她好幾次了,她對他懷恨在心。以他目前犯的事來看,死立執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段淞墨如此樂於助人,那肯定不會拒絕她的這個小小的請求。
「我和他有私人恩怨,見不得他好。」
「?」
讓他理理思緒。
「我是一名正直的律師,不會接受這種請求。」
「好吧。」
畢竟知道沈陸亭罪該萬死的只有她。
段淞墨多看她一眼,他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從他收到的那些情報來看,她處於風暴的中心,正在危險的邊緣來回橫跳,她不可能是一個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不確定,再觀察一下。
正好她身邊沒有其他人,段淞墨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適合套話。
「你和沈陸亭有什麼私人恩怨?」
段淞墨微笑著,用鼓勵的語氣引導:「方便給我說說嗎?」
夏漁遺憾搖頭:「不太方便。」
只在時光機里發生過的事情不太好說出來。
「反正他特別想殺我。」
段淞墨並不氣餒:「我和他接觸過,他好像對你念念不忘,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啊。」夏漁茫然,「他可能是因為沒能殺死我而對此耿耿於懷吧。」
「這傢伙壞得很。」
段淞墨沉默了。
看得出來她很誠實,也不是故意隱瞞,但就是什麼信息都沒有傳達出來,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