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笑道,「別害怕,我技術很好,不會很疼的。」
護士給手消著毒。
片刻後,燭橋橋很輕地出聲,「......是哥哥讓你這樣做的嗎?」
護士微愣,感覺這話很怪,雖然準確來說是醫生吩咐的,但可能說哥哥會讓這少年安心點吧?她微笑道,「是啊。」
燭橋橋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眼皮阻擋了洶湧冒出的淚水,視死如歸地伸出手。
「握拳。」
燭橋橋愣了愣,慢慢握住拳頭,感覺手腕上被繫上了帶子,很疼,燭橋橋恐懼地猜測,這是要把他手勒斷碼?下一秒,他感覺手背被人有點重地拍了拍,然後被冰涼的東西擦了擦。
刺痛傳來。
「好了。」護士粘好膠布,看見少年愣愣地睜開眼,再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有點好笑,「怎麼樣,不疼吧?」
燭橋橋看著手上那堆膠布,還以為自己喪失痛覺了,「這就......結束了嗎?」
「對啊。你可以睡會兒,半個多小時後我給你卸掉。」
燭橋橋稍微鬆了口氣,但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好,他勉強抿出一個酒窩,「謝謝姐姐。」
不知道這姐姐使了什麼手段,他現在居然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敢背著哥哥給他放水,他要報答的人又多了一個。如果......如果被哥哥發現了,那他就把所有錯攬在自己身上,受多重的懲罰都沒關係。
燭橋橋悲傷地想。
第04章 穿衣服
「戶口怎麼樣了?」
「弄好了。」宋助理頓了頓,又問:「趙林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出您在這兒,人已經到醫院門口了,需要我趕走他還是——?」
景深站在醫院走廊的床邊,窗外樓下一對情侶正在打羽毛球,其中一個人穿著病號服,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一切都暖洋洋的。
「趕走。辭退手續還沒辦好麼?」
助理:「他們覺得趙林和您父親的關係......這次可能會有轉機——您一走兩個月,他們不想蹚渾水,只好拖著。」
見景深神色不虞,助理心下有了主意,立馬補充,「和要收購的公司勾結甚至倒賣公司內部機密資料,您沒送他進去已經仁至義盡了。我會立馬督促他們弄好手續。」
景深冷笑一聲,「讓他把錢都吐出來,一分都不能少。」
助理應下,猶豫著問:「要通知老爺麼?」
「通知啊,怎麼不通知,狠狠地通知。他最好求到我爹面前,倆人打起來最好,我爹都躺退化了。」景深打了個響指:「正好讓我爹運動運動。」
趙林曾經是景父年輕時的重要合伙人,只不過後來幾次決策失誤差點連累了公司,人就被架空了,景老爺能忍,表面上和他還是親親熱熱的好兄弟,沒想到這人越老越糊塗,景老爺子放權給景深後他更加肆無忌憚,以為景深是個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