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
小荷內心長嘆,但此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拼盡全力站了起來,然後踏著虛浮的步子朝外走去。
門口是神色有些凝重的魏娘,小荷朝她點了點頭,然後硬著頭皮朝男寵們的院子裡去了。
那墨與不是別人,正是後宅里那些男寵之一,此人極其難纏,終日都嚷著要見宋寧寧,後宅里不少齷齪事也是他發現告發的,因來的時間不算短,也算是其他男寵的主心骨。
小荷心頭不安,但此刻她也不敢明著做些違抗宋寧寧命令之事。
宋寧寧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她看了眼小荷背影,對著魏娘道:「將之前要送給裴玉的衣服拿過來,讓他穿上。」
跪了一夜,卻還是那般冷清的樣子,她不喜歡,既然他不能理解什麼叫做『當狗』,那麼她自然要好生磨掉他現在的性子。
魏娘微微啟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領命下去。
宋寧寧看了眼角落裡的人,她心中又升起股無法言說的悲意,她強壓下這種不適的感受,朝金絲勾勒的軟臥走去。
她勾了勾手,便有侍女端來暖茶,還有的替她揉肩捶腿,好不愜意。
她閉了眸子休息,這兩日她好累的,為了一個人,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勞累了。
很快,小荷帶著墨與,魏娘捧著一件大紅衣衫走來。
墨與正行著禮,他烏黑的髮絲側披著,眼睛狹長,眉目溫柔,長得比女子還要媚。
宋寧寧微微睜開了眼,墨與那張妖孽般的容顏便映了進來,他臉上是溢於言表的驚喜,眼中全是眷戀愛慕,那是一雙乖狗的眼睛,是她滿意的作品。
宋寧寧勾著唇,稍稍坐正了些許,她食指微彎,像逗弄一條幼犬般,墨與頃刻便上了前,跪伏在她的手邊,像只等待被主人撫摸的狗,永遠那般虔誠。
宋寧寧便也撫摸上了他烏黑的發,柔軟若綢緞的觸感,她甚至覺得比自己的都更加的絲滑流暢。
她帶著蠱惑的溫柔:「墨與,你永遠都會忠於本殿的,對麼?」
「...是...墨與會永遠忠於殿下...殿下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只要墨與能得,能做,墨與就算是死,也是無憾的。」
宋寧寧撫摸著他的髮絲,緩緩道:「真乖,本殿現下有一隻不懂事的狗,你幫本殿好生教教,可好?」
墨與帶著些疑惑,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轉頭,便看到侍衛押著過來的,一身白衣如雪的玉人。
此人臉色雖不好,但那通身氣度卓然,一眼看去便知此人不是凡俗,神色淡漠,即便是在這等處境也未有一絲一毫的畏縮,泰然自處,眼神之中甚至還有不屑一顧的微光。
「他叫厲川,是東國的質子,同裴玉不同,是個喜好舞文弄墨的。」
墨與心頭一緊,想起了之前府里的那個叫裴玉的男人,他壓下心中惱意,看向厲川的眼神滿是審視,又是個得了殿下在意的賤人,他心頭酸楚,可還是溫柔答覆道:「殿下放心,墨與會好好教的。」
「他這一身太素了,本殿現在不喜歡,你幫他換上那紅衣,教教他,要怎麼取悅本殿,怎麼獲得本殿的歡心。」
厲川的眼神仍舊是漠然的,但他餘光之中滿是宋寧寧輕撫那男人烏髮的舉動,那股寒意便不自覺從他身上散發著,竟有些生人勿進的模樣。
「魏娘,將衣服給他,你們都先下去。」
「殿下,小荷留下來伺候吧。」小荷語氣帶著些急促。
宋寧寧看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也好,今後你負責看守他,若是他餓了病了的,我可拿你是問。」
「...是...小荷明白。」
墨與斂著眉眼,緩緩站起了身,他將魏娘手中的衣飾接過,側頭深深看了眼厲川。
魏娘領著眾侍女退了下去,屋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走吧。」
墨與去了屋內一角的屏風之後,轉頭卻見厲川並未跟上,他雖上身被綁束起來,可腿腳行動自由,此刻,便是公然違逆殿下的意旨。
宋寧寧自然也看到了,她站起了身,赤著雙腳朝著厲川走去,一旁的小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害怕宋寧寧做出什麼毀了厲川道心的舉動。
「怎麼?要本殿替你換麼?」
厲川低著頭,看著她仰著脖頸,眼中儘是執拗,眼角的那顆淚痣卻將她的強勢弱化,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蛇。
他微張了口,聲音之中帶著極致低沉的沙啞:「勞殿下鬆綁,在下自己能換。」
宋寧寧只覺心臟不受控的跳動了一下,看著他清冷的眼,她拉過他的衣襟,讓他更為靠近自己。
「乖一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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